薛与深沉默片刻,也没拒绝,扫了他的微信,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转了2000块钱给他。
曲炀看到转账信息,说道:“多了。”
当初说好的一天300块,一共五天,就是1500,薛与深倒是大方,直接给了2000。
薛与深淡淡道:“不多,就当做是给你的小费,谢谢你替我出柜。”
今天要不是他这一出乱来,自己也不会被迫出柜,算了,薛与深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想再计较,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早。
曲炀几乎立马就明白了薛与深在生他的气,嘴上说谢谢他,但语气疏离,眼神都不带温度的,把他当做麻烦,给钱打发他。
曲炀向来骄纵,就没受过这种气,凤眸隐隐有些怒火,咬牙说:“好,那我收下了!”
曲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他的猫都没带走。
薛与深思绪有点乱,隐约感到他是不是生气了,心里又想,不知道他有什么立场来生气,明明我才是该生气的人,任他胡来,越来越不知道分寸,居然敢爬上我的床了。
曲炀的猫蹲在沙发边,完全不知道他的主人已经离家出走了,还在悠闲的舔毛发,怡然自得的模样。
薛与深蹲在地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怜爱地说道:“小家伙,你主人把你忘了。”
小猫“喵”地一声,好像薛与深才是他的主人一样,还把头伸过来蹭他的手心,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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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炀刚从薛与深家出来,就接到了徐赞青的电话。
徐赞青郁闷地说:“鸭梨,琳姐怎么不理我了啊?把我拉黑了。”
徐赞青喜欢曲琳好几年了,可惜人家对他没意思,徐赞青长得不错,家世也好,他们从小就认识,但是曲琳就是不喜欢他,说他年纪太小了没有那种霸道总裁的感觉,她喜欢那种对她爱理不理的高冷人设,比如,薛与深这样的,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可惜薛与深有了喜欢的人了,把曲琳气得半死,徐赞青这段时间又总去烦她,她一怒之下把人拉黑了。
曲炀正烦着呢,说道:“我哪知道?”
徐赞青愣了一下,说道:“咦,你心情不好啊?”
曲炀:“没有!”
徐赞青笑了起来,说:“我在拳馆,老地方,过来不?”
曲炀正愁着没处发泄呢,一听说这个,隐隐有些兴奋,点头道:“等我。”
一对一,曲炀和徐赞青单挑。
几场拼杀下来,徐赞青被曲炀虐得累趴了。
两人坐在擂台边休息,徐赞青气喘吁吁,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才缓过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拼命一样,老子骨头都要被你打散了,还是不是人啊你,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曲炀毫不客气地说:“是你太弱了。”
徐赞青白了他一眼:“你今天明明吃了火药了吧,把气往我身上撒,怎么,最近工作不顺心?”
曲炀沉默了一会,说道:“有点。”
徐赞青说道:“你最近好像没在拍戏吧?”
曲炀:“嗯,休假中,过两个月要进组了。”
“哦,那你烦什么?”
“不知道,就是烦!”
曲炀脑海里突然想起薛与深那张性冷淡的面孔,甩了甩头,有点烦躁,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做了那个诡异的梦开始,总是不经意间想起那张脸,简直跟魔咒一样,这一切,都怪严鸣那个乌鸦嘴。
徐赞青揶揄道:“工作没问题,那就是感情出了问题了,你谈恋爱了?”
曲炀反驳:“谁谈恋爱了?”
徐赞青一看他这反应,就觉得有猫腻,笑道:“不是的话,你激动什么啊?”
曲炀低声说:“我只是有点郁闷而已。”
徐赞青郁闷道:“本来想叫你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合着你这是来找我消遣呢啊,有屁快放!
曲炀也不再扭捏,直接说道:“就是,有个人表现得特别烦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