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王妃娘娘。”
舒沁见着她，带着众位夫人向她行了礼。
柳漫如也一副恭敬模样，“王妃。”
云璃微微颔首，转眸看向怀香，“去，将准备的面纱交给各位夫人。”
舒沁接过怀香递过来的面纱，示意婢女为自己戴上，才道：“还是王妃思虑周全。”
“毕竟都是女眷，平日里出去走动倒也无妨，但今日人多嘴杂，诸位行止需得思量再三。”
“是，妾身受教。”
“妾身们受教。”
她这才点点头，“那咱们便走吧！”
王府门口停了两辆马车，此行王府女眷一共六人，依照这几位的身份，柳漫如与舒沁二人必定是与云璃坐在前头的马车里的。
无月看了一眼一副柔弱相的柳漫如，转眸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劳烦你派人去马厩牵匹马来。”
云璃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
舒沁诧异道：“姑娘不与我们同乘？”
“不必了。”无月摇摇头，“还是骑马潇洒。”
“无月姑娘不似我们这般身体娇弱。”云璃进了马车，淡淡的看了一眼柳漫如，大约知晓无月不愿同乘的缘由。
城门，柳合街。
听说王府施粥，周边涌入的难民便大多都窝在柳合街，只为能有一口饱饭。
云璃等人到时，王府粥棚外已经排了长队，其中有颤颤巍巍的老年人，也有尚且年幼的孩童，身上穿着的衣裳有些都还湿哒哒的，看上去十分狼狈。
舒沁和一众夫人下了马车，见着如此情景，皆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们都是大户出身，从未真正看见过外界贫苦百姓的苦难，她们甚至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在如此寒冷的冬天穿着这样的粗布麻衣。
云璃看了她们一眼，“出身在官宦世家是你们最大的幸运，也是你们最大的不幸。”
云璃这句话颇有深意，让她们这些夫人都不大明白其中意思。
见她率先朝粥棚走去，几位夫人面面相觑，见着无月在一旁拴好了马，舒沁问道：“无月姑娘，你知道王妃那是什么意思吗？”
无月抬眸直直的看着前方的云璃，低声道：“你们这一生注定不会体会到贫名百姓的苦楚，你们现在拥有的是他们穷尽一生也不能得到的。所以，你们是幸运的，不会经历他们那样劳苦的一声。”
她看了一眼舒沁，顿了顿道：“你们拥有的是他们想要却得不到的，而你们想要的，也只会比他们想要的更难以得到。但是，这也是你们最大的不幸。”
“家族免你们苦难，你们则用自身回报家族。”
话落，她便朝云璃走去，而她的最后一句话落在众人心中则荡起了涟漪，引起了她们的沉思。
粥棚里舒沁安排的人早已将清粥熬上，馒头蒸上了，让整个粥棚都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饭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