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冉丘靠墙而坐,低垂着头,耷拉在一旁的手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现下的境况。
云璃和凤微澜携手而来,示意守在一旁的暗卫打开牢门。
冉丘抬眸,目光落在云璃身上,见她眸光清澈,眼底划过一道异色。
这个摄政王妃,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一夜罢了,竟然能将他的力量吸收的干干净净,竟似未曾遭到一丝反噬一般。
“我自认从未与祭司殿起过瓜葛,你们为何要抓我?”
云璃开门见山地问道。
冉丘却阖上了眼,显然不想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她也不恼,缓步行至他身旁,眸光微凉。
“过往至今,有不少人曾落在我手中,个个咬紧牙关,似乎不会同我说我想听的。但是……”她尾音拖长,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到了最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冉丘不为所动。
凤微澜冲牢外的暗卫招招手,“带去刑室。”
云璃跟过去,却被凤微澜拦在门外。
他轻柔地揉揉云璃的头发,“这种事,为夫替你代劳便可。”
云璃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头。
凤微澜进去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了阵阵痛苦却又隐忍的闷哼声。
不得不说,冉丘看着一副书生模样,却有着绝佳的意志力,不论凤微澜对他下怎样的死手,他都不开口,只颤抖着发出如困兽般的闷哼声。
半个时辰过去,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凤微澜从刑室出来,神色莫名。
“是个硬骨头。”
凤微澜点点头,“嗯,我还是头回见这么嘴硬的。”
她笑笑,“祭司殿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什么样的刑罚没见过?”
祭司殿从司楚开国至今,一直存在,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若没有点底蕴手段,如何能巍峨至今?
“想从他嘴里撬出来点什么,不容易。”
“也罢,他沦落至此,祭司殿应该也不会放任他落到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