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首冲的军马皆是顶尖武者,因此彼此冲击而来的速度快地令人发指。
在短暂的十个呼吸之后,只见两拨汹涌的人潮便交汇在一起。
霎时间,能量疯狂地碰撞,他们先来了一次止不住前冲势头的硬撞,尔后,便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两军交战,最优策略必然是擒贼先擒王,毕竟,shā • rén亦有限。
所以,两方人马的带队高手几乎是同一时间便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这时,劲风呼啸而至,一片片锋利的寒光闪烁起来,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寒芒刺中。
这些一闪而逝的冰冷寒光,一连串带飞七八个玄王军的头颅,才朝他原本想杀之人激射而去。
那些头颅死不瞑目,圆睁环眼,连敌人的样子都没看清,便身首异处了。
而它们下一刻要进攻的目标,赫然是手持冷硬战戟,一个照面便杀得禁卫军连连后退的陈家家主!
陈家烙腾身而起,手中战戟横扫而出,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金属交击声响起,那些寒光被反弹了回去,稳稳落在一名身材矮小之人手中。
此人身材矮小,大约一米四左右,头上戴着一个赤色的三角包巾,嘴巴被大结的包巾尾绑住,只露出一双透着奸诈光芒的眼睛。
他一看就是那种身手异常灵活的武者,此时寒光飞落在他手中,陈家烙才看得清那锋利漆黑的匕首模样。
“许久未见啊,刘禁卫。”陈家烙语气尽量放松,却依旧难掩那一丝紧张。
刘三刀呵呵一笑:“确实许久未见,没想到这一次相遇,便是诛杀叛党,与陈族长兵戎相见。”
陈家烙保持镇定,微微一笑道:“的确,但叛党之言,名不副实,老玄祖曾禁令岐山传男不传女,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何况玄宗陛下乃真正嫡传,此时隐疾痊愈,理应作为继承人受到子民爱戴。”
刘三刀不屑一笑,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岐山权臣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殿下一旦被推翻,支撑岐山的那些力量便会分崩离析,你以为一个半大的小孩子能做些什么?统治依靠力量,可不是三言两语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陈家烙反驳道:“那依刘禁卫的意思,玄王大人身后这些高手都不具备你所谓的力量?”
“哼,掌权者,军权为大,八千禁军都在殿下手中,中州天宗也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刘三刀说到这儿,话语停顿,盯着陈家烙冷笑道:“陈族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还用得着我刘三刀提醒你吗?”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一战,难免遗憾,但论功德,我陈家烙并不后悔所做的一切。”
陈家烙抱了抱拳道:“刘禁卫,得罪了!”
说完,陈家烙挥动战戟,猛然朝刘三刀杀去。
他的戟法刚猛凶悍,一出手,戟下便扫荡数丈旋风。
“哼,陈家的戟法我有所耳闻,但你区区二品元臣,还真没资格在我刘三刀讨便宜!”
刘三刀伸手甩出三柄飞刀。
飞刀漆黑如墨,却锋锐无比,穿透虚空,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