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你还知道什么。”简修仪动了真怒了,“你是怎么看的人,人都跑过来了还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娘娘千万别气着自个儿了。”心腹嬷嬷忙上前劝道,“这事说起来就是一个傻子的胡言乱语。
都是娘娘太过心善了,才留着了这个祸害。但凡娘娘心狠一点,这人早投胎去了。”
简修仪平了下心气,“崔茹,你说该怎么办。”
崔茹眼里闪过一丝狠绝,“一个傻子,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宽待了。”
“嗯,这事你去办吧。”
“是。”
等崔茹出去了,简修仪手支着额头,斜靠到了榻上。
心腹嬷嬷站过来给简修仪轻轻捏起了肩窝。
“这事要是做不好,可能会前功尽弃。唉……嬷嬷,你说陛下还会不会记得玉喜?”
“就算是陛下记得也没多在意。这两年陛下不是没再问过吗。娘娘别总想太多,劳心。”
简修仪又叹一声,低低地呢喃着,“不想怎么行呢。要是不想多点,我们焕儿可怎么办呢。
我得为了要个贤名。谁不知道只有皇后才有资格要贤名,我不争贤名显得蠢点,宫里这些人,陛下,怎么放心呢。
陛下在意一个宫女有什么,不过是宫里多个美人。可谁让我得蠢呢,蠢就得看不过眼,就得不让陛下在意的宫女好过。”
有的话,简修仪连心腹嬷嬷都不能说。她显得蠢还不能让人觉着她是装的,其他人好说,皇帝可不好糊弄。
她需要在表面上让人看着是个聪明的,但细看是个蠢的。
皇帝自己发现的她实际是个蠢的,他才最是相信,才不会时时防备她,不会为她‘自以为的聪明’做出的事生气。
装的太久,层数太多,她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是真蠢还是装蠢了。
“娘娘也别太屈着自个了。”
“是啊。我要是当时下一狠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谁让我顾忌的太多了,怕在陛下心里成了个毒妇,只能边狠着边善良着,边装善良地做着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