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赫磕着瓜子,却把这一副悲天鸣人的模样,都刻进来心底。
“可恨吧这姓费的,我还没说完,他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说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所以飞汛银庄倒了撑不住了,实际上啊,那些个借款,都是他跟他弟弟两人,找了些没头没脸的阿猫阿狗签字画押的。”
唐棠:“这官府也查不出来吗?”
“查啊,这不,那些阿猫阿狗,让抓进去了啊。”
唐棠:“……”
“阿猫阿狗想要开店,来借银子,借走了挥霍光了,还不出,蹲大牢,没问题啊。”
唐棠:“……”
蔚赫:“喝茶啊,边喝边听啊。”
唐棠:“喝不下。”
蔚赫:“看你这副样子,一脸正气,给你加点霞光,你就是人间正义了。”
唐棠皱眉,一把瓜子丢了过去:“有病你。”
蔚赫笑嘻嘻躲开:“小爷我出老千的本事天下第一,咱们去他赌场让他出把血如何,也算还你一个所谓的世间公平。”
似乎怕唐棠不答应似乎,他又道:“赢来的钱,给难民营的老幼妇孺添冬装,这更世间公平了吧。”
唐棠一听,果然点了头:“走。”
说走就走。
赌庄设在城外,原本这是一处乡绅的庄园。
费大金买下来后,改成了一个巨大的赌场。
赌场里什么都有,因为没香烟这玩意,所以除了炒了点,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甚至充满了脂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