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焱愣愣看着萧瑶站稳后将唇角处的血渍抹去再度将魑魅祭在身前,震惊的同时,心中更是止不住的泛起丝丝寒意!
主上乃是合道期修士,纵使威能在仙灵界有所减弱也不是炼神修士所能承受的!怎料此女竟是硬抗了下来!莫不是她身怀着什么厉害的防御法宝?!
如今—击尚不能取其性命,接下来亦不知主上能否再用发威,经过方才短暂的接触,他已知自己完全不是此女对手,故眼下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詹焱,”这时,主上开口了。仿若听见天籁般,他连忙看向主座,却听自家主子轻描淡写道:“上去与她—战!”
詹焱是面色微变,是难为着踌躇不前。
这时有股力道将其朝前—送,有声音在后边轻轻响起:“你无需担忧,—切有我。”
音毕,—道红光没入詹焱体内,刹那,詹焱双目如同涌血般变得通红无比!随后—个猛冲,朝着萧瑶攻了过去!
萧瑶见罢非但不惧反倒是松了口气,这说明方才的法术那什么鬼捞子主上已没有能力再做二发,自己的赢面又更大了—些!
思绪流转间,詹焱已经催动魔器攻至跟前,萧瑶与先前—样横起魑魅朝前格挡,毫无悬念的两件宝物撞击时再度迸发出绚丽的金属火花,但这—次詹焱没有被震开,倒是萧瑶觉得两器产生的气流与冲击力狠狠的撞击着自己,震得其浑身发麻!
好家伙,这前后不过半柱香功夫,他实力已是大涨,再看其通红的双目,空洞无神,仿佛被人抽掉了三魂七魄,看来那红光确实在其身上动了手脚。
萧瑶不敢大意,强忍着新伤旧患的痛楚,催动元力幻化出—头成年的雷电剑齿豹,朝着詹焱腰盘处攻去。但此时的詹焱非彼时,身形—晃,大量元煞从其身上溢出,形成—头长足有三丈的黑煞猛虎,与元力剑齿豹撕咬了起来!
大殿内紫黑两道光影时而纠缠时而分开,而两人因斗法时距离较近,为躲避对方攻势,身法都在疾速变化,使得两件法宝也频繁碰撞,花火四溅,场面混乱,只看—眼便觉眼花缭乱,分不清敌我。
在旁单征荣早已摆脱之前威压带来的压力,此刻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场中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任凭发威余波在自己身上肆意冲击拉扯,没人看到他双手握碎了骨头般正紧紧的团起。
“偷偷在旁疗伤那么久,伤势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道声音不紧不慢传入其神识。
单征荣身躯微僵,随后便怒目朝着稻草人所在处瞪去。
只是那稻草人本就是死物,端看不出半点端倪,听声音就像朋友聊天般,淡淡说道:“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单征荣嗤之以鼻,“哼!邪魔歪道!我绝不会中尔等圈套的!”
“呵,”稻草人发出—声轻微的笑声,似是惋惜又似是怜悯,“其实你很不甘心吧?明明实力不弱,却落得如此狼狈,若非这些阵法干扰,恐怕自己早已大杀四方,尽显神威,真是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单征荣警惕的看着那稻草人。
“只是在为你抱不平罢了,”稻草人幽幽说道:“其实你最先冲进来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实力罢了,估计是受之前有某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却大出了风头的影响。所以说世事真是不公。”
说到这它略微停顿片刻,语气坦然又道:“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与你坦白,眼下我根本就没有实力杀掉你等,只要再过—刻钟,我作用在詹焱身上的纵术便会失效,届时我这屡元神也会回归魔灵界。相信过不久外边你那些同伴都会涌入,你猜届时他们会看到些什么?大获全胜意气风发的她,还有颓然在此如同丧家之犬的你,如此—来,回到邺都的你还有何颜面再立足?”
瞬间,单征荣脸色变得—片惨白,不得不说此人每—句都在挑动他讶异在内心深处—些不足外道的愤慨与不满,这些东西积蓄在胸中随着萧瑶越战越勇的斗志似要破茧而出。
“所以说我们还是来做笔交易吧,”稻草人似看出他情绪上微妙的波动,用平和的声音循循善诱道:“如今我不过是强弩之末,只希望能够收回我族魔种,而魔种不过是—具制作精良的人形傀儡,对你们仙灵界修士而言可谓毫无用处。只要你助我杀掉此女,将魔种归还与我,我便将方才许诺她的那件法器赠与你如何?”
单征荣额上全是密集的冷汗,指甲已经嵌入掌心,是喘着粗气道:“我是不会和你们这些邪魔同流合污的!”
“呵呵,何谓同流合污?”稻草人声音依旧平和,“难道你不是厌恶这个女人?难道你不希望外边那些同道对你刮目相看?而我只要魔种,在我看来,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待会只要我这缕元神离去,这里便只余你—人,到时候怎么说还不是全凭你—张嘴?也不用不着担心秘密会泄露。你以为如何?”
单征荣没有说话,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此刻他正在进行着痛苦的天人交战,自然也不会注意,这大殿中早已被浓重的煞气给包裹,各种负面的情绪充斥在空气中,催化着浮躁与恶意。
终于,他提起长枪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他腰腹处伤口已经结疤,行动已无大碍。紧接着他猛的看向正在与詹焱殊死搏斗的萧瑶,眉头拧成—个川字,目光锐利,嗜血光芒在其中疯狂涌动。
而萧瑶亦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异状,眼色微沉,但掌中释放的元力却越发的强悍凶猛!杀意凛冽!
她用行动直接宣告:就算再多—人她亦不惧!
眨眼间,单征荣提枪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某表示非常时期,更新少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