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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从光滑的珠壁上滑落,最后落到萧瑶掌心上,珠子还是那颗珠子没有任何变化,血就显得有些恶心了。
看到滴血认不了主,阴池嫌弃的撇了撇嘴道:“啥反应都没,灵丹灵植的也不像,这样硬口的感也不好。奴家试不出是个啥玩意,不过不能滴血认的主显然都不会是啥好宝贝。”
萧瑶甩掉掌中的血并对它的结论表示无语,不知该说对方是莽还是精明,总之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血脉不行?这里一看就是祭祀凤凰的地方,说不定要用凤凰血脉才能有用。”
听她这么一说,阴池小眼神立刻幽怨起来委屈巴巴道:“萧大娘子这是在嫌弃奴家的血脉,奴家的血脉才不差,明明就是这东西不够大众化,这样可是卖不出价格的。”
喂喂,我是在纠结这个吗?问题难道不是你不该用血胡乱抹吗?之前也一样,看到机关就踩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你们两个别争了,这壁画好像快没了。”
豹子在旁突然出声提醒二人。
萧瑶与阴池连忙看向壁画,只见壁上的凰鸟如同被人擦除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就他们研究珠子这一会功夫,凰鸟就已消失了大半,只余下尾羽部分尚在壁上。
于是她立刻收起手中珠子,提醒着:“小心。”
三人很默契的背对着围成了一个小圈并各自注视着房间内一角,以防错过任何突发异变。
当凰尾最后一点羽毛消失在视野同时,昏暗的壁灯突然熄灭,地下出现了一道道的阵纹,三人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便眼前一黑,如同置身深渊。
萧瑶听到一阵很吵的声音,仿佛数千人在吟唱,那是她听不懂的言语,悠扬,庄重,哀凉。
然后过了很久,这种吟唱声方才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在哭又在笑,
“……断了……都断了……”
“……吾等与凰……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
“……以吾等之血祭祀……向……传达……”
“……不可能……不可能……”
“……抛弃……吾等不信!”
彷徨,无助,心死莫大于哀,仿佛无尽的黑暗就在前方,再也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萧瑶虽然不能理解这种信仰,但不妨碍她此刻感受到声音里的绝望与悲凉,就像阿寻消失那天一样,她亦如此。
“唉,既已寂灭于岁月,便该随风沙掩埋,何必,何苦”
最后不知哪里传来的叹息从黑暗中划出了道光,滚滚赤沙再度出现于眼前,一望无际。
“这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