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天的思维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北荒佣兵团和灵兽府竟然会联合在一起,要知道,这两者平常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历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时不时还会因为贸易上的问题发生不小的纠纷矛盾,产生过一些冲突,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结盟的。
虽说如此,最让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两个势力联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主动攻击他!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平日里素来颇有涵养的他在心中只觉得一股有怒气被激发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他当即暴喝一声,道:“立刻将所有弟子都派出去,将那帮野路子佣兵统统给本座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他自己就迅速化为了一道青色的流光,果断从密室之中呼啸着冲出去,出现在风云山顶,举目四方,不禁是怒火更甚。
漫山遍野都是异常激烈的喊杀声,放眼望去都是战斗的场景,随处可见凶猛灵气的碰撞,耳边不断传来灵技的轰鸣,整个风云山已经彻底化为了全面战场。
可恶啊!自己还没有去打他们,这帮家伙居然胆敢主动来攻击他,真是可恨至极!真是罪该万死!
这时候,一道身影急匆匆飞到他身边,正是当初大会上的那个风歌长老,他一张老脸和白袍之上全是斑斑的血迹,略显狼狈的向风啸天禀告道。
“报告宗主,现今我们风云宗境内各处都有北荒佣兵在骚扰,他们采用游击战术,我们难以凝聚力量直接进行扫荡,全面消灭他们,另外毒堡那边现在也正遭到灵兽府的攻击,他们显然是分头行动,两线出击,想要对我方进行全面侵袭,图谋不小啊!宗主,我们应该怎么办啊。现在我们的损失已经不小了”
风啸天听罢,往日的淡然从容早不见踪影,额头之上根根青筋爆出,眼中更燃烧着熊熊怒火,这么多年来,从来只有他攻击别人,现在被别人攻击,居然还遭到这种创伤,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其实他明天就准备和毒堡一起攻击灵兽府,意图一举荡平,再趁势北上顺便灭了北荒佣兵团,谁想到居然被对方给抢先了一步,自己反而成了那个挨打的,真是平生没有过的耻辱啊!
他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粗野,沉声道:“让风云宗弟子都坚守住岗位,以不变应万变,见到一个北荒的佣兵就给本座往死里打,能杀一个就杀一个,擒贼先擒王,本座先去做掉那北荒的团长,那时候,佣兵团群龙无首,自然就会做鸟兽散。”
风歌领命而去,风啸天的气势登时变得无比强劲,身边骤然掀起一阵阵爆裂狂风,漠然看着下方风云山那激烈的战场,双掌一挥。强横灵气从中喷涌开来,灵宗强者的实力在此时毫无保留的全面爆发出来。
风声呼啸着,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无数猛烈的狂风眨眼间席卷了整个风云山,整座高山都被包裹在里面,粗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巨大的岩石在半空之中乱飞,当然也包括那些激战之中的佣兵和风云弟子,一个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灵宗级别的飓风裹挟之下,被抛到了半空之中,身不由己的凌乱飞舞。
紧接着,风又忽然停止了,连绵不断的坠落声开始响起,一团团血雾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一时间在风云山各处出现,也意味着无数生命的陨落。
当然,在这之中不光是北荒佣兵团的佣兵,还有更多风云宗的弟子,有一些还是前不久的竞选大会之中被成功选中的年轻弟子,还没有享受多少风云宗的资源,就直接被当成了可有可无的炮灰直接牺牲了。
不过对于风啸天来说这完全是无足轻重,不屑一顾,既然入了他风云宗,不管是什么货色,就都不过是他手里掌握的蝼蚁,可有可无,死的再多也无所谓,反正这种货色要多少有多少,整个西方大陆有的是,死完了再招就是了,反正渴望他们风云宗实力资源的家伙要多少有多少,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现在要的就是风云山这个核心地区的稳定,至于弟子的死活压根不在乎。伤亡再多也不心疼。
至于这种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方式,只要到时候全部推给自己的敌人,把脏水泼在他们身上就可以了,一直以来,风啸天用这种方法都是百试不爽。
“风啸天,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下手还是如此的丧心病狂,连自己人都杀,真是没人性。”
这时候,沉稳的声音在半空之中忽的响起来,就见到远方瞬间飞驰而来一道道身影,风啸天定晴一看,就见到数个熟悉的面孔。
其中就有他的爱徒风娥,除此之外,还有那个该死的元辰,当然,还有昔日曾经见过的那两个北荒佣兵团的团长,元锋和元震。
他们一出现,风啸天方才发现,那元辰居然和元锋,元震容貌上有着几成相似,心中一动,不禁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时候,元辰已经和元锋,元震还有风娥一起来到了风啸天面前,他现在的实力虽然还无法做到御空飞行,可在其背后赫然有一对洁白的灵气双翼在富有节奏的扑扇着,裹挟着丝丝的气流。这正是当初他在赢了竞选大会冠军之后,从风啸天手中获得的奖品灵技,天翔之翼,让他能够在半空中和风啸天对峙。
“本座也真是一时糊涂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本座居然没有察觉到,当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失误了啊。”风啸天有些懊恼的看着元辰,缓缓道:“本座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们三个应该是兄弟关系吧,也因此,你这个小子才能够让北荒佣兵团出手。”
“就算你想到了,也没什么。”元辰平静面对着风啸天,缓缓道:“从一开始,我就料到了这一天,另外灵兽府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你的所作所为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