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女帝陛下好生威风,如今站稳脚跟干脆给你我全撵下台去真拿了这大离?”
林不玄轻轻环着周倾韵,俯下身来,将头搁在她的肩。
今日太后姐姐凤冠霞帔,宽大的凤衣虽然遮掩了傲人的身材,但也光华照人,耀眼的夺去好几分风华。
回了殿她衣着倒是很清凉,旗袍下是薄如蝉翼的贴身纱衣,便是这么朦胧的烛火里都能见几处勾人的白皙。
“不会如此,红衣她必定明白今日看似大离权政皆朝拜于她,可实际…”
林不玄单手端起周倾韵手里的喝了一口,另一只顺着旗袍的开口偷摸着揩把油,嘴倒是依旧很正派,说:
“青龙庙的教众唯流萤是从,执柳宗的师姐们只听裴如是的,而朝廷八扇门,还不是听姐姐的?至于合道之能,放她孤家寡人元婴一个,哪有什么手脚?”
“她有自知之明,我想…今夜晚来要不是沉溺在喜悦里,要不就是她本视姐姐为偶像,如今相见,忽然是这种场面,有些难以自已吧?”
周倾韵“嗯——”了一声,旋即掸开林不玄不老实的手,只是她脸的红晕还未化开,“边是谈这么正经的事边是乱捏乱扯,就差戳本宫脊背了!没个分寸!”
她回过头来,眸子微眯,踌躇了片晌,终于起身,旋即又轻轻跪了下来,坐在她褪去了高跟宫鞋的足,挪了挪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是没出声。
“姐姐…?”林不玄低头看着膝旁姿势很端正的太后姐姐,已经有些呼之欲出了,但还是装傻充愣。
周倾韵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解国师袍,咬着唇瓣道:
“既然红衣还没来,不妨本宫帮着林大人解解乏,顺便…本宫寒毒还有些未祛除,试试口服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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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衣行至太清殿口就彻底没了方才阔步的底气,心里还是很忐忑,撂了人家三个时辰是真的…
收拾是肯定的了,可这才回宫,与太后见还是有点儿见偶像的意味,只是…才正经相见自己就在这种场合?
女帝陛下深感些许难为情,可…也没办法。
她轻手轻脚将脑袋贴在殿门,殿内也没声响,自己刻意提点宫女不必传唤,如今倒是安静的有些吓人。
殿门“哗”一下打开,赵红衣身形不稳差点跌进去,就见面前的太后束着浴衣锦袍。
她墨自长发高高盘起,繁杂的挂饰一枚都没有,修长的腿以及偶有几分的春光里有点点水雾。
“才晓得来?本宫没等你,先自己泡了会儿,外间冷,来喝点茶再洗风尘。”
赵红衣摸摸脸颊,有点儿不可置信,环顾四周,虽然眼前的浴池雾气氤氲,可偌大的太清殿内除却太后陛下之外,没有其他人影。
难道真是自己想岔了?这洗风尘,是真有这么个礼节?
赵红衣还以为自己这是被太后卖给林不玄玩去了…结果不是?
她才是有些自责般朝周倾韵行了礼数,乖巧道:
“儿臣参见母后,让母后等了这么久,是儿臣的错。”
周倾韵心满意足,笑着关殿门,给她端了杯热茶,待她一口饮尽才是顺手打了插销,道:
“无妨,才登基就心系于大离,是好事,只不过…为娘等等予你说礼数几分,你就要好好学,不得有怨言,可明白?”
“这…这不是茶?”赵红衣差点被这茶给呛到,这哪是茶?!
周倾韵打哈哈,“酒味重了点儿的茶罢了,为娘方才说的你可明白?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做,可不许有怨言,明白否?”
赵红衣有些晕头转向地祛除酒力,想也不想就点点头应允了。
周倾韵很雀跃,“那今夜就喊本宫作娘亲吧,我们‘娘俩’来饰演一把母女共侍的戏码!”
“嗯……啊?!”
赵红衣还在解衣裳,然后听着此话当即怔在原地。
“你刚才答应本宫说了没怨言的,有林大驸马作证你可反悔不了!”
周倾韵眯着眸子笑,林不玄才揭开藏匿符显出身形,他正坐在浴池旁的玉椅似笑非笑。
“我…”
赵红衣我字刚刚出来就被周倾韵捂了唇,“我们三人先一道洗洗身的风尘…”
(此处省略5000字,到时候见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