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渡江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也无甚所谓,昆仑之巅修行之法强盛在剑,但昆仑并非就只有剑一家门道,闲来有诗酒作乐,伤患之时也得寻医采药,各类门道也分宗立派久矣。虽然道友所来是有事,不过这眼下离月满还有时日,不妨在昆仑小憩一下也好…我看这位妖族女修就合适去医药…”
赵师兄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是还想引荐一下宫山羽的,却是远远听到有人喊“赵师兄,赵师兄!”的待至来者指名道姓喊了“赵端义赵师兄”时,这位赵师兄才回过头去,冲那身着黑色劲装的小师弟问:
“家师命我来待客,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又出何事了?”
小师弟喘了两口气,一面给林不玄俩人致歉抱拳,一面解释道:“天观又来山庄要人了,庄主正巧出门去,师弟不得已才来找师兄你的。”
赵端义一愣,脸色不善,稍显忿忿道:“天观前段时候刚要过人,怎么又来借人?分明连拜剑的时候都未到。凡间秽气四起,全凭游方道士与各地自发的修士在料理,天观究竟在做什么?”
小师弟忙道:“晚辈也不明白,不过来者已经等了些许时候了,师兄还是先去看看吧…”
赵端义转过头来,对林不玄二人抱拳,随后又掏出一块玉牌递上,致歉道:
“实在抱歉,赵某招待不周,让二位道友见笑了,烦请二位稍候,赵某去去就回,昆仑此地除却那汪大潭之外并无其余威胁,请两位随意行往即可,若遇不放行者,则用此令牌。”
话罢他就背后唤出长剑,脚下一踏便带着自家师弟御剑而去了。
林不玄望着那洒然遁去的背影倒是想说自己也可一道去看看的,但没来得及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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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便阴差阳错左证了一个事实——天观的确与昆仑有联系,但见赵端义毫不避讳的样子…这来往之事应当是公之于众都无所谓的事。
天观初成之时,听闻是为了制衡天下凡间的乱世的,是一种管辖治安乃至维护秩序,以及清剿邪物的枢纽,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是发生不小的变化,如今三番五次来昆仑借人,或许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林不玄只是思量,脚下也没闲着,同宫山羽进了一家酒馆,门口招揽的修士胡子拉碴,带着些许不太浓烈的酒气笑道:“我刚都看到小赵了,新来的师弟师妹吧?封剑湖这儿许久没来新人了,来喝酒哇!都是上好的陈酿!”
也不知该称这位是师兄还是店家。
“那来两壶。”林不玄不搪塞,正想问问事情,这种小酒肆里的人往往性子粗,修士也不例外,看上去都醉醺醺的,正合适。
小狼妖小心翼翼举手,可怜巴巴道:“我不会喝…”
林不玄瞪了她一眼。
宫山羽低头不说话了。
“好嘞!”胡子拉碴的中年修士应答着从柜台就顺了两葫芦酒来,“冬——”地摆在桌上,“还有…”
林不玄将一葫芦推到那一脸酒鬼样的修士面前,便打断他的话并抢过话茬,道:“这葫芦酒,算我请师兄的,晚辈向师兄打听个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