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和箫誉道别之后直接进了药堂和大山子一起收拾打烊。
“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将门板怼上,顾珞问大山子。
大山子眼底闪着灼灼的光芒,嘿嘿笑着,瞧上去有点......猥琐?
“我师父考他们药材呢。”说着话,大山子将最后一块门板怼好,朝里插了锁,搓搓手两眼亮晶晶的道:“小红兄弟,我问你个事儿。”
顾珞让他笑的脊背生毛儿,“什么?”
大山子就道:“那个,你之前喂箫誉喝药是怎么喂得?”
大山子说这话的时候,顾珞正要掀开后院和前堂中间相隔的那道帘子,闻言差点一把将帘子从门上给拽下来糊大山子头上去。
“什么玩意儿?喂什么?”
大山子嘿嘿笑着,“小红兄弟你真不厚道,还和我演什么,今儿箫誉都说了,说你俩感情特别好,他发高烧你就守着他,还给他喂药。”
顾珞:......
刚刚回了太子府的箫誉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喜宝戳在旁边一脸喜色,“殿下,您终于病了么?明儿总算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找咱们娘娘给您把脉了。”
箫誉抽抽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后脖子有点凉。
“你和刑部尚书说了,他怎么个意思?”
没接喜宝那一茬,箫誉一边朝书房走一边儿问他。
喜宝也就收敛了玩笑之色,肃然道:“刑部尚书的意思是,宁陵跟前那个人,只承认自己是宁陵派去乾州把顾奉节接来的,也承认是宁国公派他去杀顾奉节灭口的。
至于他和顾奉节之前的来往,他一概不认。
那仅靠顾奉节自己的供词,根本不足以把宁陵或者宁国公给钉死,要是闹起来,反倒是容易打草惊蛇或者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不如拖一拖。
反正现在已经知道是宁陵或者宁国公对顾大人下的手,咱们就盯紧了他,他们戒备松弛的情况下,咱们也更好摸出线索,最后给他定个铁板钉钉翻不得身。”
和箫誉想的差不多。
他就知道那个人不会全认了的。
招一半留一半,既把宁国公和宁陵供出来了又不能把人钉死,这样对他好处最大。
只要宁国公和宁陵的罪名没有落实,他还有东西没有招,那他就永远都还有活着的价值。
他和顾奉节,不同。
箫誉也从来没觉得凭着顾奉节那些口供就当真能定了宁国公或者宁陵的罪。
要是这么简单,那就不是如日中天的宁国公了。
上辈子,顾珞是他从乾州接来的,在他接到顾珞的时候,这个顾奉节已经让顾珞给弄死了,他没来得及上京,而他和顾珞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将顺着线索摸到了宁国公府那边。
这辈子一切都变了。
“你让人盯着点宁国公府那边,他们要是请了珞珞,立刻通知我。”
喜宝忙道:“这个不用您吩咐,盯着呢。”
翌日一早。
同济药堂还没有开门,宁国公府就派了人过来,顾珞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带着眼屎的眼睛打着哈欠一脚踹开自己那个小破门。
大山子正在外面敲门,顾珞猛地一开门,他差点一巴掌拍顾珞脸上。
眼见顾珞出来,立刻嘿嘿笑道:“小红兄弟,宁国公府来人了,说是请你过去给他们老夫人瞧瞧。”
顾珞偏头看了一下。
院里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顾珞有点记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