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也不是谁都能用,那得提前有准备的人,遇上这一茬,才能赢得漂亮。
小顾明显是有备而去的,还有她让大山子和大河子给宁国公府老夫人施针,小顾这人,你瞧着像是那种拿病人开玩笑的?她怎么偏偏就没轻没重的让大山子他们扎针了呢。”
黄大夫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那咱们要不要和他通个气儿,免得他自己dú • lì行动,坏了咱们的事。”
季卿献就又一言难尽的翻了他一眼。
“他坏了咱们的事儿?给自己摸清楚定位好么?他那个好朋友,那是太子府办事儿的,人家傍着太子这艘大船呢,要不今儿太子爷能从头到尾给他撑腰?
咱们以后别给人家裹乱就算不错。”
黄大夫张张嘴,半天啧了一声,“那咱们以后怎么办?还查不查?”
季卿献就道:“查,但是别主动去查了,免得咱们手脚不干净,再坏了什么事儿,且先看他的动作,他要是不行,咱们再上不迟,现在拢共这么大个京都,这么大个同济药堂,闹出两拨人查这事儿,容易让人发现什么。
而且,今儿这么一闹,宁国公府肯定盯着咱们。”
被季卿献提及的宁国公府,府里国公爷正黑着脸坐在桌案后面。
书房里,宁国公府二夫人季氏急的嘴角起了两个水泡。
“大哥,您赶紧想个办法啊,不能真叫京兆尹把挽初带走啊。”
宁挽初的婢女去探访了春香和春香娘,转头这俩人就死了,再转头这婢女就死了。
唯一的嫌疑人,指向了宁国公府大小姐宁挽初。
事情一出,京兆尹立刻就登门了。
碍着宁国公的面子,他倒也没有直接说把人带走,但是意思也差不多,说是要请过去配合案件调查。
现在人就在议事厅坐着呢。
宁挽初红着眼跪在地上,哭的眼睛肿的要挣不开,“大伯,侄女儿怎么会派人杀害ru娘呢,侄女儿和ru娘什么感情大伯知道的。”
宁国公一肚子火气撒不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屁用!
那婢女是你的人,要是换种死法,或许世子那边还会拦一拦京兆尹,现在死法和褚冰清当年的死法如出一辙,触动了世子心里的伤疤,京兆尹来了,世子连面都没露,明显是不管。
世子不管,他不能不管。
宁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的高门大院也不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没有哪家出个事儿像他们家似的,把官府的人招来了。
这也就算了,现在,满大街有关他们家这点破事儿,话本子编出来足有七八十个版本了,谣言满天飞。
甚至有人说,宁国公府老夫人是黑山老妖变得。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运了口气,宁国公道:“弟妹你先带着挽初回去,这事儿容我想想,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你们和荣宁侯府的亲事,未必还能成。”
事到如今,季氏哪里还敢惦记什么亲事,只盼着女儿平平安安别被按个shā • rén凶手的名声就行。
送走季氏母女,宁国公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琢磨今儿的事儿。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他已经让人提前给宁孝安安排好了一切,怎么这事儿就黄了呢?
“来人,去把大东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