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起来,但笑不达眼底,带着一股子寒意,“是吗?宴儿没有变吗?”
郁宴闷哼一声,“我若是变了,七百万两也进不了你的手。”
不用臣,不用君,直接你我。
皇上心头一颤,捻了一下手指,偏过头去看向地上瘫着的裕太妃,过了好一会儿,他道:“你今儿,为什么突然进宫。”
郁宴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韩太医被抓是臣命令刑部抓的,臣才接管刑部,不敢戴这么大的帽子,想要进宫和陛下说清楚。”
“宴儿还说没有变,若是以前,这样的流言蜚语你何曾放在眼中。”
郁宴则道:“臣是无所谓,也的确没有放在眼中,但架不住有人不住地骚扰我啊。”
顿了一下,郁宴笑了一下,“我要是哪天逼急了,说不定就宰了郁王,到时候,陛下可怎么办?”
郁宴甚少在朝政上威胁皇上,现在他这话一出,皇上眼底寒光顿时连收敛都收敛不住,看向郁宴。
郁宴耸耸肩,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欣贵人,“你说,谁想弄死她呢?”
正说话,刑部尚书和张院使从欣贵人屋里出来,张院使手里拿着那床血糊糊的褥子,“陛下,这褥子里被下了足量的活血药粉。”…
皇上目光从郁宴那里收回,看向张院使,声音冷淡,“一个活血的药粉,就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大出血?”
张院使道:“单纯的活血药粉不足以让欣贵人崩漏,但不出意外的话,欣贵人今天,正好来月事,并且又服用了一些药物。”
皇上挑眉,“你是说,欣贵人故意吃了药,好让自己大出血?”
张院使垂头,“臣这么说的确是无凭无据全凭猜测,但欣贵人现在已经无碍,大出血止住了,只要施针刺激就能醒来,是不是臣所猜测这般,问一下就行了。”
那边受内侍总管审讯的璃月,原本咬死不肯开口,此时忽然听到张院使的话,顿时满目狰狞朝张院使这边看过来。
她嘶哑的嗓子低吼着,“她不是死了吗?她死了!顾珞亲口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