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出事的时候,萧嘉远的四哥四嫂正是新婚夜,新人红帐暖如春,他们家,那一夜,血流成河。
按了按发酸的眼角,郁宴转头上了马车。
御书房。
桌案上的奏折被皇上抄了一地,那个他亲手写下的赐婚圣旨,此刻就像一个笑话一样瘫在地上,上面的玉玺红印,如同咧着嘴大笑的怪物。
“混账!朕当年就不应该把他抱回来!畜生不如!”
愤怒的在那圣旨上跺了几脚,皇上一脸铁青朝后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气。
“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皇上阴冷的目光看向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心道,昨儿夜里他倒的确是心急火燎的想要往出送消息,但皇上不许他离开御书房半步,从写了圣旨到今儿一早,这御书房就没再进来第二个人。
此时,内侍总管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咆哮了一声,紧跟着砰的一拳砸了桌子,“郁王呢,平时不是挺厉害?郁宴深更半夜结婚,朕在宫中不知道,他难道也不知道?
竟然无动于衷!
探子和朕说,整个婚事畅通无阻,郁王根本就没有出手!
朕留着他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这点小事他都对付不了,朕难道还能指望他去牵扯郁宴!”…
皇上正发火,外面小内侍的声音传进来。
“六殿下,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忙着呢。”
六皇子嘴角裹着哈喇子,含混不清的道,“我想去抓大鱼,嬷嬷不让我抓。”
“我的殿下诶,您怎么又往这地方跑,您跟老奴来,老奴带您去抓鱼,抓,啊,咱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