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他一个一个全都杀了。
至于自己的死活,他没想那么多。
一把火点了皇宫,谁都别想好过。
可后来他不想死了,他想活着。
郁宴瘫坐在地,茫然无措的目光渐渐聚焦,落在对面博古架的顶端,那里摆着一只匣子。
他忽然间像是如获至宝,一下从地上起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过去,将那匣子从上面取出,打开,小心翼翼捧出里面的画轴。
披散着头发将书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扫落下去,如的展开那幅画。
他不是什么都没有,他还有这幅画。…
之前他给顾珞做了一个纯金的小人儿,小人儿就是照着这幅画上的样子做的,这画是他夜深人静不想活的时候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等到该做的事情做完,他不是孑然一人,他可以带着这幅画死。
“哥。”郁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声音从门板外面传来,“哥你开门让我进去。”
郁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画,看的如,仿佛全部的精魂都注入其中,根本听不到外面。
郁欢靠着门板道:“你是不是以为嫂嫂走了不回了?回呢,顾珩走之前和我说会回来呢,不然你觉得我能放他走?”
“你闪开,我直接踹门得了。”
是萧嘉远的声音。
“姓郁的,你特娘的别犯病,人家顾珞就是出去办点事,你特么的别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就要死要活,谁还没个要办事的时候呢,安平伯府那老东西的话,未必就是真的,顾珞多机灵,能信她的话?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扯不到你们两个身上,凭什么背这个罪啊。”
其实这话萧嘉远自己说的也觉得有点勉强。
要是陆青双真是被前太子妃坑了的话,顾珞有一万个理由走了。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郁宴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