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眼泪终究是没憋住,吧嗒滚落,“嗯,我给你把匣子捡起来。”
郁宴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起来,把画放进匣子,但没有把匣子放回博古架,而是紧紧抱在怀里,“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大仇没报,等我报了仇我再去死,我去赎罪。”
顾珞从背后抱了郁宴,“别说这样的话,我心里难过。”
郁宴站在地上没动,任由她抱着,他好像是反应过来点什么,可又怕是自己癔症了发疯了,他不敢回头,唯恐转过身来其实是一场空。
顾珞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目光在地上搜寻片刻,找到了桌子旁边的酒坛子,“喝酒了?”
郁宴僵硬着身子,是癔症吗?
他轻轻摇头,唯恐惊动了这份癔症,“没有,本来要喝的,但是珞珞说我胃不好,不让我喝,我听她的。”…
顾珞哑着嗓子嗯了一声,“乖。”
郁宴立在那里,想要抬起胳膊摸一下抱住自己的手臂,可又怕真的摸上去了什么都摸不到。
顾珞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闭了闭眼,从衣袖取出一根惯来藏着的短针,朝着郁宴刺下。
郁宴原本挣扎的心倏地一顿,整个人人事不省倒了顾珞怀里。
顾珞使了吃奶的劲儿把他拖到书房的床榻上,脱了鞋袜外衣,安顿他睡下。
今儿横竖都是人事不省了,睡吧,睡着了明儿就当是做了个梦,早上起来再说。
安顿好郁宴,顾珞松了口气起身朝守在门口的长兴道:“王爷睡了,什么话明儿再说,你也睡去吧。”
长兴到底还是追问了一句,“您......”
顾珞在他问出口之前道:“我不走。”
“好,好嘞!”长兴彻底踏踏实实离开。
等长兴一走,顾珞关了门转身去收拾地上散乱的东西。
“嘶~”
不知道郁宴的文函里怎么会夹着刀片,顾珞一手抓上去锋利的刀片直接在她手掌贯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