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郁宴这个古人对她的尊重和爱护,身为现代人的顾珞忽然有点鼻子发酸,伸手揉了一把郁宴的发顶,“嗯,记住了,不动舌。”
郁宴看着顾珞,沉默了片刻,补充一句,“在家还是要动。”
顾珞:......
噗的就笑出来,眼角带了一点泪,“傻狗!”
郁宴捏了顾珞一根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咬了一下,“你的狗。”
顾珞有点想笑。
他们这一家子到底什么毛病。
全员当狗!
大宝二宝三宝:......给狗一条活路吧,求求了,别卷了,你们当蛇不好吗!
小青:滚尼玛!
两人亲了一个没有动舌的亲吻,继续刚刚的话题。
“裕太妃,其实我不太熟悉,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萧嘉远长兴他们,也就是你知道,现在皇上都以为我是他的奸生子呢!
裕太妃那里,先前我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她从未主动和我接触过,后来我知道了,我更不敢主动接触她。”
郁宴不敢接触裕太妃,是怕连累她。
但心里其实是惦记的吧,而且小郁宴最初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对着那位养过先太子的裕太妃,是什么感情呢。
可裕太妃从未接触过郁宴是为什么?
是对事情全盘不知情?还是什么?
还有上次欣贵人的事,裕太妃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冲了过来?
“已经让人去查了,陈年旧事,就算是翻查出来,不过就是又多了一些阴曹里的东西被曝在太阳下而已。”
说起这个,郁宴声音是清冷的。
那种清冷,带着一种孑然一人的孤寂,让顾珞心里心疼他。
既然裕太妃这个话题没有更多的展开,更不会影响郁宴现在的脚步,顾珞不想郁宴沉溺在这种情绪里,换了话题,“那你说,安平伯府那老太太,临终前说的那些,到底什么意思呢?总不至于就是为了挑唆咱俩专门编个瞎话吧。”
郁宴喝了一口鱼汤,“你是怎么想?”
顾珞就道:“老太太应该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母亲当命根子一样守着那匣子,就算她不知道那书的意义也知道东西贵重无比。
她那时候,活的不人不鬼还被顾老二又糟践了一次怀了珩儿,说实话,她怀珩儿的时候并不高兴,但她一直熬着日子直到生产大出血撒手人寰。
你说......她会不会其实是在等什么人?等那个来拿那匣子的人?
不然,她一个人守着这匣子有什么用?
她要真想做什么,不是应该想办法离开安平伯府吗?
她没有过一次要逃走的意思,起码我的记忆里没有。”
郁宴点头,“我和萧嘉远也是这么想,这匣子,只能是我母妃这边的人交给她的,但当时太子府的人已经死绝了,所以,她等得是萧家的人来?可萧家那边根本就没觉得这东西能被带出来。”
当年一场大火实在是烧的又快又狠。
顾珞看着郁宴,虽然心疼,但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太子府并非后继无人,起码,当时太子妃娘娘知道,你活着出去了。”
郁宴原本清冷的眼底倏然一怔。
皇上以为郁宴是自己的儿子。
但太子妃应该是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才和皇上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说,当时那关系,一是皇上见色起意行了歹事,二是太子妃自己也谋划了。
她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挣一条活路,就只能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对自己。
顾珞摸摸郁宴的脸,“所以,你更该好好活着,别糟践自己和太子妃的一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