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冷笑一声,头也不会朝外走了。
皇上冲着郁宴的背影道:“你若是走出这道门,朕便褫夺了你安博王的王位,从此以后,你什么都不是!”
“悉听尊便!”
撂下四个字,郁宴抬脚跨出门槛,身影消失在门外。
皇上不信郁宴什么都不想要,不信郁宴什么野心都没有。
郁宴若是当真什么野心都没有,就不会和郁王斗那么多年,最终郁王死了他还好好活着。
呵!
真以为朕离不开你?
想要要挟朕?
天真!
心头冷哼怒骂一涌而过,皇上转头看向太后。
当时太后叫顾珞进宫到底什么目的,皇上一清二楚,就因为清楚,所以才用下棋拖住了郁宴。
只要顾珞能把心柔带回安博王府,那他就能把之前挑好的四人也送进去。
结果谁能想到会闹出这种事。
“这火,是怎么回事?”皇上一字一顿的问太后。
迎上皇上怒目逼视,太后心头愤懑,“皇上连哀家都不信?哀家是想让宴儿娶了心柔,但还没有蠢到要在自己的寝宫shā • rén的地步,更何况还放了这么大的火!”
皇上挑眉,“火不会莫名其妙自己燃起来,更何况,火能自己燃起来,难道爆炸也能自己炸了?”
正说着,忽然有小内侍从外面跌跌撞撞奔进来。
“陛下,京兆尹大人求见,说是就在一刻钟前,京都东西两方,忽然燃起熊熊大火,燃火,燃火......”
内侍总管立刻呵斥道:“喘匀了气好生回禀。”
小内侍张着嘴像条死鱼似的喘了半天,“燃火的地方,东面是御用马厩,西面是御用牛棚。”
不等小内侍话音落下,皇上踉跄朝后退了半步,要不是内侍总管赶紧扶了一把,他险些朝后栽去。
“你说哪?”
“东面是御用马厩,西面是御用牛棚。”小内侍重复。
皇上的脸色,在火光下煞白。
那马厩,是前太子的别院。
那牛棚,是前太子妃的娘家宅子。
前太子死后,他特意将这两处改为马厩牛棚,为的就是死死的压住前太子,让他永世牛马不如。
好好的,这两处怎么会着火?
内侍总管觑着皇上的面色看了一眼,朝那小内侍道:“到底怎么着的火?”
小内侍一问三不知,只能顶着满头冷汗说:“京兆尹大人就在外面。”
内侍总管立刻道:“那还不快请!”
须臾。
京兆尹垂首立在皇上跟前,“臣去查看了,这两处的火,是同时燃起来的,并且在马厩和牛棚......”
说着,京兆尹忽的话音一顿,神色诡异的看着皇上身后,太后寝宫正殿的墙壁,然后哆哆嗦嗦抬手一指。
“都有这样的黑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