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梅寻无奈,也只好给她斟满。
“妹夫人不错,知道心疼人啊,在自己家,喝点没事啊。”麦儒经宽慰道。
“男人别滥情,女人也千万别自作多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老麦?”钱滚滚说着,扫了一眼火灵舞,然后给梅寻夹了菜放在他面前的碗里。
“谢谢姐姐。”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是,是,一家人。”
“来,咱们一家人再一起干一杯!”
众人都站起身举起了酒杯,唯独火灵舞没有起身举杯。
“喂,小舞。”
火灵舞仰头一饮而尽,一句话没说便起身离开餐桌。
众人见她离开,脸上均是尴尬的神色,却唯独钱滚滚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酒过三巡,本身喝的有点急,梅寻感觉酒劲上撞,眼瞅着就要吐出来,但他又不好意思打断麦儒经的谈话,只得坐在那里强忍着,恭恭敬敬的听麦儒经的高谈阔论,还得时不时地见缝插针,奉送上一句,“对对对,是是是。”然后竖起大拇指。
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向钱多多投去求助的目光。
梅寻多少次送出求救电波,均被钱多多屏蔽了。过了好久,终于在不经意间才有目光交织,梅寻微微点点头,又瞟了一眼卫生间。钱多多会意,举起酒杯道:“姐夫,上次农场的事,还没有谢你呢,我跟你干杯。”
麦儒经似乎跟梅寻聊得很投机,冲钱多多摆手道:“我们有正经事探讨,你别插话。”然后把钱多多晾在一边,继续跟梅寻白话,“你说古今中外,多少英雄就输在细节上,所以说细节决定成败。”
“对对对。”
“你说项羽破釜沉舟这事儿荒不荒唐?”麦儒经继续白话:“要是我就不跟他正面交锋,三天以后楚军不战自溃!”
“是是是,姐夫高见。”
“这人啊,要成大事一定得学会忍辱负重,被人误解了别去解释,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不相信你的人,你解释就是掩饰,搭理他干啥玩意儿你说。”麦儒经越说越起劲,道:“你就说上次,你姐姐非说我外边有人了,她都看到了,让我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说我养的鹦鹉都是公的,我往哪里想啊,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大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你猜最后怎么着,人家说做梦梦到的。我说你做梦还能怨我啦?人家就急了,说‘你在我的梦里都敢勾搭别的女人,这不明摆着挑衅吗!’得,我是有嘴说不清,有理道不明啊,我现在啊,你姐姐做梦我都得害怕老半天啊。还有……”
“老麦,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啥都往外撂!”
“唠家常嘛,妹夫又不是外人。”
钱多多实在忍不住,道:“姐夫,先打断您一下,中场休息,让人家上个卫生间。”
“妹夫,你要上卫生间啊?”麦儒经倍感关切的问道。
梅寻尴尬的笑着,“其实不去也行,您说您的,我听着。”
“你先去卫生间,回来咱们再接着聊。”
“那姐夫,姐姐,我先离开一下,不好意思啊。”梅寻推开椅子,飞也似的跑去了卫生间。
“这小子不错,多多好眼光。”麦儒经一顿夸。
“哼,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钱滚滚恼怒道:“你看他身边的那个火灵舞,什么朋友,都是借口,男人和女人之间哪有什么友谊,都是借口,老麦,你不能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钱滚滚又对着钱多多开口道:“妹妹,你跟姐说,你们到底到了哪一步了?真的已经……”她又瞥了一眼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麦子,道:“小孩子怎么那么多事,吃饱了写作业去!”
麦子:“作业写完了。”
“你想找揍是不是?”
麦子嘟着嘴,悻悻的离开了座位,“老钱家的闺女都这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