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寻担心他们再次射击,又一掌祭出穷奇之力,夜幕下,一头怒吼的穷奇呼啸着青云直上,将身边的山石尽数震裂。
某些人都明白,若是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恐怕几天以后家里人都能收到荣誉奖章了。
梅寻拽起还在专心致志揍人的谢必安,道:“别打了,挂了就麻烦了。”
“他要不交代,大家还都以为是你伺机报复他呢。”
“啪!”璇玑突然举起手,掌风裹挟着破风之声朝着陈鸢君的脸上扇去!
响亮的耳光直接吸引众人的目光。
“今天这是咋了!打人怎么还环环相扣了呢?”
陈鸢君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口吐鲜血在地上滚了个360度,侧脸瞬间也肿的像猪头。
陈鸢君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显然被璇玑的一巴掌给扇懵了。
在听到刘丰惨叫的时候,陈鸢君第一时间把酒杯里的酒泼掉了,但是酒杯里还有些许残留,璇玑拿着酒杯来到陈鸢君的面前道:“这酒谁动的手脚!”
陈鸢君畏惧的摇头。
“我想你还不了解合欢散的药效吧。”璇玑捏住陈鸢君的下颚,拿起酒杯就往陈鸢君的嘴里滴。
陈鸢君拼命的摇头,但是璇玑是何等的修为,能让她轻易得逞?
“我说,我说。”陈鸢君道:“这就里面的确是合欢散。刘丰觊觎安安姑娘的美色,逼迫我拿合欢散伺机让安安姑娘喝下。”
众人闻听,都望向璇玑手中的酒杯。
璇玑面如寒霜的冷声说道:“这合欢散虽然无色无味,但却瞒不过仙界修士的眼睛,若不是梅寻及时发现,恐怕幽冥界的安安姑娘就危险了!我想知道这等的丑事该由谁来负责!”
清风观主急忙闪身,道:“这人是谁?我并没有对此人发出邀请函,他是跟谁混进来的。”
这时候,魏长风走了出来,满脸羞愧的道:“仙长息怒,我也不知道此二人是这等奸佞的小人,还请仙长恕罪。”
魏长风没少给观里捐香火钱,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逐出清风观了,即便如此清风观主心中也是苦恼啊。这么多天都没有出什么纰漏,三叩九拜都完了就剩最后一哆嗦了,你给我惹出这么一个幺蛾子,越想越气,旋即怒道:“竟敢对上界特使下药,真是狗胆包天了,来人,扔出山门,永不得踏入山门半步!”
六名道童各执齐眉棍,将半死不活的刘丰叉了起来,向着山门走去。
“上界特使?”想起之前刘丰对梅寻的各种嘲讽,陈鸢君一阵恍惚,这简直就是作死啊。
两人一齐被扔出山门,道童辛辛苦苦准备这么多天,眼看就要结束了却被这两个人渣给搅黄了,自己许多天来的辛苦终于功亏一篑,不由心中气恼,骂道:“你们两个傻叉,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无常使,看你们到了幽冥界怎么个死法,十八层地狱是没跑儿了。”
“无……无常使?”
“怎么?你现在怕了!”陈鸢君斜睨奄奄一息的刘丰一眼,冷眼相对道:“当初精虫上脑的时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你竟当众出卖我!”
“我要是不说出来,我恐怕也要变成你这副样子了。”陈鸢君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比任何人都可怕!”
清风观里。
璇玑道:“贵处的安全着实让我感到不安,我们告辞了。”话音刚落,便带着仙属学院的学生御器飞走了。
凌小雪见仙属学院的人走了,心中不免惴惴,虽然事出有因,但必定是梅寻处理不当造成的,实在有些脸上无光,她也随即跟众人一一道别。
临行前,梅寻将那张300万的支票交给谢必安,道:“欠你的210万还你。”
“这么多,我……找不开,欠着吧,日后有了给我九万就行,其余那些钱,我是开玩笑的。”
梅寻道:“剩下的钱就算贿赂你吧,不要再找麦子的麻烦了。”
谢必安眼中有些湿润,道:“我可是两袖清风的人,跟那些贪官可不一样,但是作为朋友,我会尽力帮你的。”
“嗯,谢了。”梅寻把支票塞到谢必安的手中,道:“保重。”
谢必安道:“你的修为应该需要这些符石,这些钱就当卖你的符石吧,反正我也用不到。”说着,谢必安将一枚乾坤袋交到了梅寻的手里。
“嗯。”梅寻接过乾坤袋,道:“谢谢。”
“我先走好吗?”谢必安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越来越勉强。
“好。”
谢必安语气铿锵,但言语间却夹杂着离别的心伤,“今日,我言行过激了,还请大家原谅,告辞。”
谢必安回眸凝视梅寻,而后带着幽冥界的人也离开了清风观。
梅寻冲着麦儒经微笑着点点头,终于莫名的崩溃了,“姐夫,保重!”话音未落,眼泪不由簌簌的落下。
他先于凌小雪等人一步,意念召唤白玉折扇,御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