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寻在岸上听得真切,转眼见凌小雪那张俏脸涨的通红,梅寻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那种混蛋,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凌小雪?
“班长姐,我帮你整死他们,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滚开!”
从凌小雪的眼神里,梅寻嗅到了凄楚的滋味,“表白被拒,这也太惨了吧?”
看着她眼眶里噙满泪水却倔强的不肯哭出来的样子,梅寻直感觉心疼不已。
那些人站在画舫的回廊下,依旧喋喋不休,言语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喜欢凑热闹这件事在人界是不可避免的,这艘雕梁画栋的画舫实在惹眼,不大一会儿功夫,江边就围满了人。
画舫上的这些公子哥儿见有人捧场,一个个更是装起了大尾巴狼,开始抱起吉他唱起歌来。
这时候梅寻身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听着公子哥儿们唱着烂七八糟,驴唇不对马嘴的所谓的原创歌曲,更是兴奋的小脸儿通红,春心荡漾,一看就是犯了花痴。
“我家爱豆好厉害,老公加油,南子永远支持你。”
“南子?”梅寻摇头叹息,“有这闲工夫改改名字好不好。”
脑残粉真是啥年代都有,智商抠出来上称约,二钱高高的。梅寻实在听不下去,就凑到那个自称南子的花痴女耳边,小声的叨咕,“还鼓掌呢?你家爱豆那狗挠门似的吉他技巧配上那狗哭狼嚎的唱腔,要饭都得饿死你信不?”
南子一双杏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梅寻,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仿佛是在看一只怪物。
“怎么?你不信吗?”
或许是梅寻的发型太LOW了,又或者是他的帅气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总之她理都没理,只是白了梅寻一眼,一声不吭的拨开人群,一个人走开了。
“晕,没礼貌,要走你倒是吱一声啊。”
小雪喜欢笑,笑起来也很好看,梅寻也喜欢看她笑。但此刻凝望着凌小雪阴沉着一张大脸,总有要逗她开心的冲动。梅寻凑到她的耳边,小声低估,“我让他们自己跳下水,好不好?你不要阴沉着脸了,来,笑一个。”
“滚。”凌小雪瞪了梅寻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别惹我,惹我打死你’的神情。
梅寻实在看不惯殷号凡和这些公子哥儿借题发挥,于是跑到江边,冲着画舫上的众人喊道:“昨天晚上我在酒店不小心看到某人到酒店开房,这偷情不犯法,但是跟有夫之妇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破坏人家家庭实在是太不地道了,穿着衣服看着人五人六的,怎么脱了衣服就这么不忌口呢?让我看看昨晚上是哪位公子啊。”
梅寻话音刚落,那群刚刚还嘚瑟的公子哥儿们,都灰溜溜的钻进了画舫。
殷号凡气愤道:“你们这帮孙子谁去开房了?”
“不是都去了吗?”
殷号凡仰天长叹,痛心疾首的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不就是这一次没叫上你吗,至于这样吗?”
殷号凡瞬间喜上眉梢,钻进画舫,“少妇的感觉如何?”
“技术很好,比那些只会躺着被动的少女强多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殷号凡迫不及待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