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怕别人看到吗?”她有些激动的说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
梅寻义无反顾的从二楼的阳台上纵身跳了下去,然后狼狈的逃走了,身后只留下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就是个胆小鬼!胆小鬼……”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活的茫然,活的焦灼,活的浑浑噩噩。
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梅寻惶恐不安的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千方百计的联系上了她的闺蜜韵,韵告诉他,她有了新的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他答应带她去去蜀南竹海。
梅寻泪目,那是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想到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的陪伴,梅寻无法忍受这折磨,每天借酒精má • zuì自己,醒了醉,醉了醒的往复循环。
他已忘记了黑夜和白天,只是躺在床上不愿醒来……
直到有一天噩耗传来!
韵告诉我,她住进了医院,并收到了病危通知……
梅寻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已不在病房,他如释重负的蹲在墙角重重的舒了口气。
这时候,韵走了进来,见到她,梅寻站起身说道:“她没事了吧?接到你的电话都快把我吓死了,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韵抹了抹眼泪说道:“她在太平间里。”
梅寻感到一阵的眩晕,脑袋里沙沙作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梅寻醒来的时候,韵陪在他的身边。
他要求韵带自己去看她。
她冰冷的躺在那里,脚趾上还拴着号码牌,梅寻抓着她冰冷的小手,泪水奔涌而出。
韵告诉他:
“她是在你们租住的公寓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很安详,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梅寻哽咽着说道:“我能和她单独呆会吗?”
韵叹口气,没有说话。
梅寻抚摸着她的脸蛋儿,伏在她的身上说道:“这里好冷,别睡了,我们走好吗?你说过,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不许耍赖。”
韵要把他拉走,此时梅寻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他推开韵,准备抱着她离开这里,他吼着:“你为什么非要把她放在这里,这里是死人呆的地方,她醒来会害怕的,我要带她离开!”
就在梅寻焦躁不安的时候,她的父母赶来。
梅寻跪在他们面前无力的哭喊着:“让我带她走,她一个人会害怕,求求你们。”
“你冷静点,我们都已接受了事实,你也应该面对!”
梅寻起身抱起她,就往门外走,她的父亲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梅寻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似乎忘了疼痛,跪在地上抱起同自己一起跌在地的她,困兽般呼喊着:“医生,医生,求你们救救她,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啊!”梅寻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无助的呼号着,撕心裂肺的嚎叫着,直到脑中缺氧昏死过去。
化妆的时候,梅寻一直陪着她,他怕她会害羞、孤单、害怕,也怕化妆师会弄疼了她。
那时的心境仿佛是在等待正试穿婚纱的新娘。
看着她的脸颊,梅寻热泪满眶,她依旧那么美丽,那么的楚楚可人。
他抱着她的遗照送她走完最后一程!
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在收拾遗物的时候,找到了她亲手画的素描;是一个笑容甜甜的少女,落款是:“如果,你回来了,我不在了,我不要你哭,看着你哭,我会难过的。”
梅寻没有哭,他微笑着看着这幅素描,泪滴却打湿了画上那一直微笑的少女。
梅寻又住进了那所公寓,这是离她最近的地方,是自己和她最幸福的港湾,她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梅寻习惯了做什么事都呼唤她的名字,吃饭的时候也会为她摆上一副碗筷,也喜欢对着夜空诉说心事给她听……
她喜欢干净,梅寻却打算一辈子都不洗床罩,因为那里残留着她的味道。
梅寻突然惊座而起,“她……是谁?我到底怎么了?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啊,那人是陈鸢君并不是她啊,她是谁?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梅寻浑浑噩噩的走出别墅小二楼。
整座学院里传出自己和璇玑修仙侣的事,这令梅寻感到莫名其妙。
他来到教室,找机会问身畔的凌小雪。
凌小雪道:“我穿了璇玑的衣服,一定是被别人看到误会了。”
“天啊,真是一团乱麻。”
见梅寻脸色难看,凌小雪道:“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是啊,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梅寻淡淡的说道:“也许不是梦。”
这时候,耳边一个声音说道:“拥有意味着失去,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才不会担心害怕失去。”
梅寻下意识的看向窗外,那人正是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