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景皱眉看着她。
薛棠避其视线,看向一边。
不看还好,一看薛棠就更不淡定了,这哪是出行?
轿中铺着厚厚的绒毯,四壁用上好的棉布包了好几层,别说风进来,刀进来可能都要用点力。
轿中宽敞的可容好几人坐着,而正中间,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烧着一壶热水,徐徐的冒着烟,薛棠透过缭缭烟雾,看向侧躺在狐绒毛毯上的人,心中暗道,这明明就是享福来着。
正在享福的某人冷了眸色。
薛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抠着轿壁镶嵌的一颗珠子。
薛棠讪讪的收了手,正襟危坐:“侯爷不是说要下棋吗?”
她自进来之后,就没看见任何棋盘的影子,不禁疑惑。
白十景打量般的看了她几眼,见她面色虽略带苍白,但眉眼清澈,倒不似病态中的人,想必是故意装病为之,既是如此,他何不陪她演演戏?
于是他坐起身,用手按了一下隔板,随后就移出一块案板,案板上端正放着一盒棋盘,他顺手摊开,将棋子递给她。
薛棠略显诧异。
一手接过他递来的棋,心中思虑着,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待会儿看来要想办法周旋。
“该你呢!”白十景看她迟迟没动作,提醒道。
薛棠只好落了子。
只是,随着对方每一步棋落下,她渐渐感到吃力起来,若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
无意看了一下茶几上烧着的茶,她转移对方注意力道:“茶水热了,要不我先给侯爷温一杯茶。”
不等白十景回复,薛棠就自作主张的去了茶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