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木呆子怎么可能知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初我想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同意了这门亲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拒婚!”
薛棠憋着笑:“所以你就以吃霸王餐一事为由,而故意恶整他,实际上是在报复拒婚一己私仇。”
“我柳箐箐要财富有财富,要美貌有美貌,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他毕竟没见过你,你也无须跟他置气。”薛棠止住笑,劝道。
柳箐箐用手玩转着桌上的酒杯,叹了口气:“只要他不惹我,我也不想跟他计较。”
看着酒杯转着转着就滚到了茶杯前,柳箐箐突然拿起茶杯看了起来:“咦,侯爷的茶杯哪来的口脂?”
她记得刚刚白十景就坐在这里的。
薛棠听闻一看,见杯口有红印,才恍然记起自己之前喝过茶,而茶杯……她双颊瞬间染上了可疑的红云。
不等柳箐箐晃过神,薛棠抢过茶杯,解释道:“之前侯爷的茶杯摔碎了,这个是我用过的。”
用完就放在侯爷桌前?柳箐箐狐疑的看着她。
薛棠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时辰不早了,你我都早些休息吧!”
柳箐箐已然想通,也不拆穿她,宣小厮撤下饭菜后,就让薛棠好些休息。
待柳箐箐一走,女子擦净茶杯上的红印,才若无其事的将它放在了桌上。
重新躺下后,薛棠才发现桃夭夭不在,想必那丫头有意留出她跟柳箐箐叙旧的时间。
果然,没过不久桃夭夭就拿着一套洗漱衣服走进来,将刚洗过的衣服挂在火炉边临时搭建的栏杆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明早启程,这衣服会不会干。”
薛棠听着窗外北风呼啸的声音,想的则是另外一番事情:他们一行人这一路上也不知要耽搁多久,凶手岂会轻易给她进京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探子就来报,五百米处山体滑坡,大雪封路,马车过不去了。
薛棠正给白十景送膳食,乍一听到此消息,只觉得自己昨晚的担忧太准,连老天爷都不放过此机会,不禁叹道:“这天气,怕是好几天才会消停了。”
墨文文给男子温着果酿,闻言寻求道:“可需属下着手清理路障?”
白十景微掀眼皮,余光瞅见女子一脸心事重重的将饭菜送上桌,慢悠悠的回道:“不急。”
薛棠手下动作微顿,继而一一将饭菜送上桌,又叹道:“这人在外呀,天寒地冻的……”
她瞧了瞧白十景的面色,又说道:“风餐露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