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幸运,遇到我爹这样懂得疼人的,可女儿不同,我可不敢冒着个险!”穆敬荑态度坚决。
“做官的有什么不好?听你娘讲还是个岁数相当的,我看不错!”穆云山语气逐渐强硬,一边说还一边瞄着赵氏的脸。
穆敬荑撇撇嘴,转过身来,正色道:“咱们昌隆县说白了只有一个正经官,就是县令。其余的县丞、主簿都是年岁大的老伯,师爷大多刁钻市侩,属势利小人,根本无需考虑。
可这唯剩下的县令正是当初与我退过婚的闫良。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死都不会嫁给他!”
赵氏听完,既震惊又疑惑:“为何?他当初退婚,你伤心成那样,如今又反过来求娶你做正妻,还是作为婆母的闫夫人亲自看上的,你有为何不愿嫁了?”
穆敬荑不禁嗤笑:“女儿如今再不是那个傻乎乎顾影自怜,一心只想嫁进富豪之家的人了。那个闫良无情无义,生性凉薄,女儿若真嫁过去定有吃不尽的苦头等着,严重些,也许会丢了性命。
有了银钱可以令咱们一家三口生活富足,可也会找来有心之人的算计,所以女儿若嫁,一定要好好跳一跳,万不可存有侥幸心理,最后落的一败涂地,甚至连累爹娘一同受苦。”
穆云山听罢狠狠的捶了下床沿儿:“那就招婿!”
“招婿也要好好审查,否则损失更大。”穆敬荑接道。
赵氏抿着唇,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头:“那好,既然你都想清楚了,娘就依你,反正只隔了一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待的明年春,咱们再好好相看。”
“嗯,还是娘疼我!”穆敬荑笑着依上去,好一阵磋磨。
穆云山看着吃味儿:“我也算得上是这十里八村最好说话的爹了......”
赵氏横了一眼:“咋的?这可是闺女!”
穆云山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是闺女,可人都说小子随娘。当娘的容貌俏丽,头脑聪慧,生出的儿子定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
唉!真想看看彩儿这么聪明貌美的娘亲,她的儿子会有多么出色,唉......”他说着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一副怅然模样。
赵氏怔愣了几秒,指着穆云山屋门口仍在晃动的门帘儿,气结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怪我不给他生儿子吗?”
穆敬荑慌忙拂落赵氏的手:“娘,没有的事,就冲爹对您的宠爱程度便可知晓,他哪敢责怪你呐,纯粹就是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