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顺势又添上一把火:“官爷,奴家只想见见刘姨娘,又没说旁的,您难道还嫌孝敬的东西不够吗?”
刘璃也露出一副羞恼模样:“官爷,您别小看这玉佩,它可抵得上我们刘家大半家产了。你若是再贪,在下也只能去寻闫大人了!”
“嗐,你们胡说什么?这玉佩......这玉佩不是我的!”衙役急得跳脚,手托着那玉佩仿如烫手山芋一般。
“给了您自然就是您的了,但答应好的事也得兑现不是?”刘璃步步紧逼。
“我看你比那白焕晟还要贪,真乃我们昌隆县百姓之祸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义愤填膺吼了出来,手中的拐杖重重戳着地面。
后面紧跟着又有人嚷道:“都说世上难得一清官,既然都是贪,那还不如选个稍有些良心的,最起码昌隆县在姓白的手里,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大伙也能吃顿饱饭。
若是换你们这样的人做官,那我们百姓岂不是连饭都要吃不饱了?哎呀,苍天啊,求求您开开眼吧,还是把白县令换回来吧!”
此起彼伏的吵嚷声越来越大,衙役又气又怒,冲上去与人理论,结果却无人在听,完全被声讨闫县令的呼声给盖过去了。
穆敬荑虽有些疑惑百姓的配合程度,但人已被引过来,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忙扯了刘璃一把,低声道:“快走!”
话落,两人快得犹如两道魅影,悄无声息的逃离了现场。
与此同时,人群中拄着拐杖的老者暗暗抬起头来,双眼微眯望了下两人消失的巷子口,转身跺着步走了。
行至远离衙门的隐蔽位置,佝偻的身影猛一抖肩膀,瞬间高大起来。两手在脸上随意一扯,花白的发髻不见,只剩一头乌黑发披散在脑后,容貌也成了青壮男子模样。
“首领,毒门中人已然控制了徐家老宅,咱们安插的高婆子也被掉了包儿,如今整个临江镇都落到他们手中了。”一位做寻常打扮的汉子走了过来。
“嗯,无妨,待咱们兄弟全部就位,先将这里占了再说,小小的临江镇留在他们手里也无甚大用。”
两人如常人一般聊着闲话,步履不疾不徐,却在无人注意之时突然不见了踪影。
闫府后院,荒草丛生的所在,秦湘与夕瑶正在北房厅堂里低声劝说着。
“闫夫人,您即便不信旁人,总得信我这位郎中吧?”
“哼,你们明显是一丘之貉,之前我去了凌霄苑数次,你们银钱收了不少,病却没有任何起色,否则闫郎也不会弃我于不顾,独自神伤了。”
白婉馨从床榻上侧过头,怒目瞪着门外的两位不速之客,恶狠狠道:“有本事你们等着,待瑜瑶过来,我就要她叫人抓你们。竟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我府中,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夕瑶气她不识抬举,上前两步走进门里,忍着屋中呕人的味道,怒斥道:“难怪你会有此遭遇,简直蠢到了骨子,若是那闫良记挂你,怎会弃你于不顾,却转头提你的陪嫁......”
“夕瑶!”穆敬荑厉声吓止,轻飘飘从天而降,落在厅堂门口。
“小姐!”夕瑶微垂了头,默默退了出来。
秦湘望着来人无奈叹气:“我们怎么讲她都不信,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穆敬荑微微蹙眉,低声道:“我再试试!”
白婉馨听到些许动静,不禁起了耳朵,待看到进门的穆敬荑,立时戒备起来。
“哎呦,萎靡的这么快,看来不久之后这县令夫人的位置就要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