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回头,拍了下她的手,柔声道:“您与银霜一同去内院拜见戚夫人吧,我这里不用你了!”
“你一个人行吗?”穆敬荑心下不忍,屋中男子个个虎背熊腰,即便有几个身形瘦削些的,也都站得笔直,比之坐轮椅的刘赟高了许多,衬得他格外可怜。
“无妨,我坐这椅子也能自己走,放心吧!”他又伸手轻推了一把,表情温暖和煦至极。
“嗯......那我走了啊?”穆敬荑松开了手。
“去吧!”
走出门时,银霜跟了上来,怀里的木箱已不见踪影。
“东西呢?”穆敬荑扭头看她。
“当然是交给戚家人了。”银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带头向后面的内院走去。
陵州的庭院整体风格粗犷大气,没有云洲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只有苍翠挺拔的银杏树,色泽墨绿,躯干蜿蜒的迎客松,石头雕刻堆砌的假山小池。
大半院子都处于空旷状态,许是因为入秋了,才多摆了些各色菊花,白的莹润,黄的耀眼,紫的高雅,相互争奇斗艳。
银霜全程沉默无言,只顾着往前走,沿途没有问询,更没有戚家丫鬟领路。瞧她这模样,似是早已对此处熟门熟路一般,很快就到了隐隐传来欢声笑语的内院门前。
突然一旁的花丛处,传来几句争吵,引得两人步子一停,银霜则直接闪身躲到了不远处的树后。
“你去不去?”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