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欢后知后觉的摸摸头,突然被扎了一下,这才察觉自己中了暗器。拔下来瞧了瞧,随即一个激灵,撒丫子跑走了。
屋中两人,穆敬荑本还觉得有些尴尬,待看到那满桌的菜色,就什么都忘了。
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刘赟对面,抄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嗯,香,真香,是那个味道!”口中时不时感慨一句,笑得满脸幸福。
穆敬荑自认不是吃货,遇到喜欢的饭食就另当别论了。
一餐饭吃完,她满足的抚了抚肚皮,靠坐在椅背上长叹一声:“啊......这样的生活才算惬意!”
“你喜欢吃这个?”刘赟有些想不通,穆敬荑本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她又是从哪里得知这远在荥州的海产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会烹饪,这些手法连鸿雁楼的厨子都不通,她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啊?妈呀,怎么你也在?”穆敬荑听到声音,猛地一惊,思绪瞬间从餐桌上拉了回来。想起刚刚自己的肆意吃相,顿觉尴尬,羞窘得垂头丢下一句:“我...我困了,拜拜!”
门被她闯出去的力道撞得来回晃荡两下,“咣当咣当”一阵闷响,在逐渐陷入黑暗的庭院里缓缓回荡。
刘赟惊愕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这丫头......”
夜里,穆敬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一遍遍回放着刘赟嘴角含笑盯着她看的模样,脸颊越来越烫,忍不住用力拍了几下,总算缓解了些。
“你这丫头心思不纯啊,不会是在想那瘸子吧?”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睁开眼是模模糊糊的床帐:“何睿勍?”
许久,却无人应声,正当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你到底是谁,为何认识我师弟”
穆敬荑不禁喃喃低语:“你师弟是谁?”
“何睿勍啊!”突然白光一闪,床帐外现出个白衣飘飘的人形,浮在半空,看不清五官。
“妈呀,鬼...呜呜......”她刚喊了一半儿,嘴就被封上了,像是黏住了一般,死活张不开。
“你不叫,我就放了你!”
这次穆敬荑听清了,原来是何焕阳那家伙。立时坐起身,掀开床帐向外观瞧,果然是一脸不羁表情的他。
忽的嘴就能张开了,憋在口中的斥骂声紧跟着传了出来:“你这个混蛋,大半夜扮鬼吓人,神经病啊?简直是脑子进水了,缺德带冒烟儿......”
何焕阳听得一头雾水,这些词儿他几乎一个也没听过。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蹦了出来:“你不是我们这里的?”
“废话,我当然不是陵州的,听口音看穿着,哪样都可以知晓!”穆敬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将床帐挂了一面在铜钩上,坐在床沿处看着那白影儿。
“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爹有娘,当然是哪里出生就是哪里人了!”
“唉,对牛弹琴!”何焕阳拧眉斥了一句,顿感无力。
“诶,你说你是何睿勍师兄,那是不是他也会一样的功法?”
“不是,他比我随在师傅身边的日子长些,会的也许更多。”何焕阳撇撇嘴,似乎对此很是愤慨。
“可我与他认识那么久,除了见他会些轻功外,就没别的神奇之处了。”穆敬荑歪着脑袋,侧着肩膀靠在床头,双脚交替踢踏着。
“哼,那只能说明你俩不够熟悉,他并没有完全信任你!”清透的白影左右飘了飘,将窗幔带的飞舞起来,凭空生出一阵凉风。
穆敬荑下意识抚了抚胳膊,缩着肩膀,嘶了一声:“好冷!”
“唉,算啦,我今日寻你来,是想说件正事!”何焕阳突然神色郑重的靠近了些,身影似乎也凝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