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无法,只得双臂撑着地面,一下下随着她的力道,往杂物底下挪。
终于在第二个船尾的敌人露头时,两人钻到了空隙里。穆敬荑哆嗦着手,将那渔网与旧帆布抻了抻,掩住了缺口。
“砰”敌人双腿落到甲板上,随着船的摇晃,无人控制的轮椅骨碌碌滑到了船舷处,“当”地一声撞上去,立即引起了注意。
穆敬荑用身子掩在他外侧,紧张的全身紧绷,屏着呼吸,两眼直勾勾盯着那一下下撞击船舷的轮椅,耳中听着敌人愈行愈近的脚步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嗯,这是那瘫子的,人呢?”突然一人走的了近前,身着湿漉漉的半旧衣衫,灰突突的布巾蒙住半边脸,只露出两个熊一样的黑眼珠,滴溜溜四处搜寻。
这时另一人也走了过来,用手中锃亮的刀这砍砍,那儿戳戳,口中嚷着:“放心,那瘫子离了这轱辘椅指定跑不远,搜!”
“对,决不能让他跑了!”先前那人立即探头往轮椅撞击的的船舷外望,迟疑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弃船逃了?”
“呵,一个瘫子若是落入了这水中,那只有喂鱼的份儿。真如此,还省了咱们的事儿呢!”接着又爬上了十多人,整个船就这么大,真要巡一遍也不费什么功夫。
“头儿,这没人啊!”
突然一人走到了这堆渔网处,皱着眉死盯着好一会儿,喃喃道:“那瘫子不会是藏在这儿吧?”
他扭头看看船舷处依旧来回撞击的轮椅,眼见着那块木头栏杆已一掉了漆,有些劈了,忍不住冲远处喊了一嗓子:“头,那人不会藏这儿了吧?”
回答顺着船头方向隐隐传来:“笨蛋,戳两下子不就知晓了!”
“诶,是哈。”那人点点头,将手中剑刃在船舱上磕了磕,嘿嘿笑道:“姓刘的,今日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爷爷我也要将你抓住宰了!”
话音未落,他眼神一凛,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起猛然落下。
望着越来越近的银晃晃剑尖,穆敬荑双眼惊恐,呼吸一滞,手腕上的藤木手镯无声的泛起微弱光芒。
突然未有预料的事情出现了,就在剑尖即将落下的一刹那,刘赟猛地抱住她身子一转,挡在了外面。
穆敬荑吓得刚要惊呼,就被他紧紧揽在了怀里,将声音闷在了胸口。她吓得极力挣扎,刘赟垂头贴在她耳边:“别动,否则我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