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刚想接话儿,穆敬荑忙摆了摆手,温婉一笑:“老伯,这院落是您自家的吧?”
苏老伯立时一惊:“穆掌柜怎会知晓此事?”
秦湘闻言也有些纳闷的看向了穆敬荑,徐亮更是一脸迷糊。
“我观您看那院落的一草一木均是带着不舍,对那些房间屋舍满目流连......”
苏老伯睁大的双眼逐渐低垂,缓缓回坐到椅子上:“是,那曾是老朽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宅。
多年前儿子赶考未归,我这才带着老妻搬离,皆因她睹物思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又患了病症,不愿寻人医治。
原本我想靠着租卖房子凑些银钱,带她到别处寻个女郎中,如今听闻女郎中就在眼前......”苏老伯话说的一半儿,突然双膝跪倒,痛哭流涕起来。
“老伯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啊!”秦湘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徐亮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苏老伯,您这么大岁数了,既然秦姑娘应了,自然会尽力医治,您何苦要如此难为她!”徐亮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苏老伯只顾一个劲儿的啜泣,垂着头并不应声。
穆敬荑起身,正色道:“这样吧,那处院落我愿出三百两买下。如今令夫人有女郎中医治,您也不必舍近求远到别处寻郎中了,少的那二百两,您让一百,剩下一百算作郎中的诊费。”
秦湘不敢置信的望向她,张嘴无声问道:“哪有如此贵的诊费啊?”
穆敬荑瞥了她一眼,没作解释,也没有妥协。
苏老伯放在膝头的双手暗暗抓握成爪,狠了狠心,终于点了点头:“好,就依穆掌柜所言!”
于是双方商定三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送走了苏老伯,两人回到后院,秦湘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穆妹妹,即便苏老伯答应三百两将那宅院卖给咱们了,可这银钱......”
“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银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将来医馆开起来,咱们两个各占五成,怎么治疗你说了算,怎么经营我说了算,如何?”
“好!”秦湘抿了抿唇,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噢,对了,你有没有那种喝了立竿见影的补药方子?嗯……就是那种针对女人的。”
秦湘蹙眉:“补药的方子有很多,不知妹妹想要给何人吃,她又有哪些不足之症?”
“哎呀,就是一般的人都可饮用的汤药或药丸,没有病的人也可食之的那种。”
“这……”秦湘沉吟了会儿,犹豫着道:“有个师父教我后还未曾试验过的方子,据说是可以补血益气,提神醒脑,嫩肤雪肌。”
穆敬荑瞬间大喜,拍手笑道:“秦姐姐也真是的,有如此好的药方咱们何愁摊子支不起来?
这样吧,姐姐先去同安堂买齐这方子上所需的药材,抓紧时间将药做出来。银钱到前面店铺里提就好,我这就去叮嘱徐亮一声。咱们兵分两路,我去准备别个。”
话落,穆敬荑连屋都没进又反身回了店铺。
翌日午后,穆敬荑与何睿勍两人在店铺里碰了面儿,仔细商讨了一番,各自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