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帮主为何会纠集帮众,上山与我华山派为难?”姜庆开门见山问道。
丛宗立刻显出坐立不安的样子,只叹口气道:“总归是我们异想天开,以为有机可趁,谁知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在下得罪了华山派,该怎么办,请姜掌门明言吧。”
“丛帮主别多想,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想知道贵帮与我华山派到底有何仇怨?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其中有误会,大家把手言欢,岂不美哉?”
丛宗连连摆手道:“姜掌门说笑了,在下和姜掌门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有何资格把手言欢?难得掌门大度,不杀在下,在下却不敢再提旧日恩怨”
“在下诚心求教,别无他想,请丛帮主但说无妨。”姜庆坚持问道。
“姜掌门真心想知道?”
“真心。”
丛宗心中一动,往日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动容道:“既然姜掌门一再追问,那么在下就直言相告了。”
“我们天虎帮原本是华阴县西的一个帮派,帮众弟兄喜好练武,日常所得均是打猎为生,在华阴县控制着一个不小的山货集市。”
“而华山以西森林广袤,资源丰饶,原本是我帮的立身之本。却只因有一日撞到了贵派一女弟子在山涧洗澡,惹起冲突。贵派竟因此,将我天虎帮驱逐华山,说是我帮侵扰华山派女弟子,多有不便。”
丛宗说道这里,越想越气,说话也更大声了些:
“就为了你们华山派女弟子喜爱露天洗澡,害得我们这些年都不敢进入华山,我帮众因此断了生计,这些年来难以为继。因此当我们知道华山蒙难,便起了重夺华山狩猎权的心思。”
“哦...原来是这样。”姜庆点了点头,沉默一下又问道:“那四方堂呢?”
“四方堂常年走镖,想要巴结你们华山派却一直没得到理会,因此怀恨在心。司空庭武功高强,财力雄厚,常有称霸陕西武林之心。他要是能吞并华山派,就能在黑道中获得更大的声望。”
“风雷派呢?”
“耿定涛那个人做事狠辣,平常做的都是shā • rén绑票,设赌招嫖的营生。他们风雷派被贵派教训多次,这次进攻华山派,不仅是为复仇,也是为有利可图而已。”
丛宗说完这些话,他反而坦然,看着姜庆,手心微微出汗。
只见姜庆喟然一叹道:“树大招风,果然如此。这么说来,是我华山派对不起你们天虎帮啊。”
丛宗听到这句话,一脸愕然的看着姜庆,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姜庆不仅不杀自己,反而自认错误,实在是大出丛宗意料之外。
“姜掌门严重了。”他连忙说道:“自古道弱肉强食,华山派实力强大,本该占此华山,说不上对不起我天虎帮。这次承蒙姜掌门大度,留下我一条命,我这就带着天虎帮人离开故土,往东远遁,此生不再踏入华山一步。”
“不!”姜庆起身,走到丛宗身边,朗声说道:“你们世代居住华阴县,只因为撞见我华山的小姐姐洗澡,就要举家迁离,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你们不用走了,进攻我华山之事也一笔勾销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西峰那边林地,让给你们了,如何?”
丛宗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身到:“姜掌门,此话当真,不是在消遣我丛某?”
他这些年受华山派压制,过得实在是极不容易,西峰那片林地资源丰饶,是他梦寐以求的狩猎资源。
“淡然。丛帮主重信重义,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在下怎么会消遣你?”姜庆郑重说道:“我以华山派掌门名义说此话,以后大家永为邻居。”
丛宗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眼里差点热泪涌出,激动道:“想不到姜掌门年纪轻轻,竟如此大度,在下无以为报。姜掌门如果真的让出西峰,在下承诺,以后我帮狩猎所得,必分出三分孝敬华山派!从此之后死心塌地,唯华山派马首是瞻!”
(今天回家比较晚,可能来不及两更,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