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观察着这些日月神教教众,突然发现这些人竟有些衣衫不整,肩部和背部带着褶皱,有些竟沾着泥土。
他心中顿时暗暗称奇,日月神教想来注重脸面,既然来恒山,怎么会穿这种污浊衣服?这倒是奇了。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自恃身份,不便观察这些教众,反而没有发现这些细节。
姜庆却越看越奇,从服饰来看,这些人倒不像是来访问的使者,倒像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难民。
不知这日月神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冲虚道长此时的心思却不在教众身上,他害怕令狐冲遭遇什么不测,运起内力,凝神静听,却发现向问天和令狐冲是压着声音说话的,细不可闻,只微微听到一点杂音,根本无法辨别。
过了一会儿,向问天和令狐冲两人从内室出来。不同的是,令狐冲此时一脸肃然,一如向问天上山之时。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不等方证和冲虚发问,令狐冲抢先说道:“方才蒙向大哥解惑,我们已与日月神教尽释前嫌。日月神教不再攻我恒山。”
“啊?”众人都是一惊,一场轰动武林的大战竟被这样一句话带过了?这也太过儿戏了一点。
那任我行向来都是言出必践,这次怎么会突然食言?
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吗?还是有什么更深的阴谋在里面?
方证和冲虚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贵教此举,实在太过儿戏了吧?”冲虚道长看着向问天:“莫非是日月神教出了什么变故?”…
“这是我教众内部事务,请恕在下不便相告。”向问天老实不客气的给顶了回去。
“冲虚道长,此事千真万确,向大哥绝不至于骗人。”令狐冲说道:“此刻向大哥上山,是有要事寻我,我即可便要随向大哥下山。事情紧急,在下行事无状,两位大师莫怪。”
说着令狐冲竟不愿再多说,只携了一柄长剑,跟众人匆匆告别,跟随向问天下山而去,一群教众也跟在后面离去。
“掌门,你去哪里?”仪清追出来问道。
“来不及解释啦。你们权且听方证大师吩咐吧。”令狐冲的声音摇摇传来,已是走出了很远。
众人看令狐冲率性而为,说走便走,竟扔下偌大一个恒山不管了,都是呆在那里,半晌无语。
“这令狐掌门....嘿。”冲虚捋着胡须,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令狐冲了,这人果然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
姜庆心中却突然有了思绪,突然说道:“众位请想,能让令狐师兄这么不顾一切的,是什么事情?”
“魔教圣姑任盈盈!”众人灵光一闪,异口同声说道。
“莫不是魔教真出了什么事情,任盈盈危在旦夕?”冲虚道长沉吟道。
众人也顿时晃过神来,觉得这番猜测着实有些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无怪魔教不再攻山,而令狐冲又慌急的下山。
姜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对众人道:“既如此,在下也不逗留了,这就下山。诸位请勿见怪。”
说着姜庆拔腿便行,也往山下走去。
冲虚道长仿佛猜到他的意图一般,看着姜庆的背影嘱咐道:“姜少侠,一切小心。”
姜庆顺着山路往下走,此时第一缕曙光已经显现,姜庆心中也越发的清朗起来。
虽然任我行逝去,但日月神教的实力依旧不可小觑,按理说任盈盈应当是整个武林中最安全的人了。
但她现在突然出事情,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塞外的神龙府已然染指日月神教。
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就变得更加恶劣了。神龙府早已对恒山虎视眈眈,如果他们吞并了日月神教,那么恒山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一旦让神龙府站稳脚跟,届时,整个中原武林将会陷入巨大的麻烦。
姜庆心中已有决定,他此刻神功初成,或许可以乔装潜入日月神教,去窥探神龙府真实的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