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平心头一惊。
赶忙把手缩了回来,拿到眼前看了看。
直到这时,手指上才传来阵阵痛意。
“这鬼东西怎么这么锋利,碰一下都不行?”
陈立白了他一眼。
“你都知道这是‘鬼东西’了,还去碰,不是自找没趣吗?”
沈太平顿时语塞。
看了看手指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又看了看孟婆那一头已经平静下去的头发。
将血一擦,转移话题道:
“这只诡算是搞定了,就差另一只了,你说,咱们是等把那只也搞定了再去要奖金,还是明天先把这只的奖金要了?”
听到“奖金”这两个字,陈立眼睛一亮。
“肯定是一只一只来,明天先把这只的钱问那什么镇长要了,就按咱们之前定好的价来。”
“他要是给了还好说,要是不给,剩下那只诡就让他自己看着办。”
“行。”
沈太平点点头。
此时,已经差不多快一点了。
两人又在院中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沈太平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行李打开。
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一方砚台,一团朱砂和一杆毛笔。
他又将早就备好的一摞符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掰了一点朱砂,放进砚台里碾碎。
又和上一点清水研磨好。
最后,从伤口处挤了一点血滴进去。
这就算备好了画符的原料,开始画起符来。
作为诡道传人,没有符箓傍身就如同普通人没穿衣服一样,十分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他在经历过刚才那种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为了今晚能安心睡个好觉,沈太平一直将这一摞符纸全都画完了,这才罢手。
看着忙活了快两个小时的成果,沈太平满意地点点头。
将画好的符箓塞进长衫里,他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去洗个澡睡觉。
卫生间里堆积着那么多的排泄物,自然不适合再去那里洗澡。
沈太平便在厨房烧了一大盆子水,准备凑合在院子里冲个澡。
反正现在夜深人静的,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
拿着香皂来到院子里,他脱掉衣服裤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在重点部位裹上一圈毛巾。
端起水就往身上倒。
“呜…嘶…”
现在正值秋天,天气已然转凉。
更别说这会儿又是深夜,温度更加低。
纵然水很热。
但倒在身上之后,被夜风一吹,沈太平还是不禁哆嗦起来,连连吸气。
他有心想把身上的水擦干,去睡觉。
可一闻到身上那股恶心到发吐的臭味,他咬牙忍了下来。
硬顶着寒意,在身上打满香皂。
使劲抹匀,这才又端起水往身上倒。
哗啦啦...
热水冲洗掉身上的泡沫,也带走了大量温度。
“嘶…”
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沈太平再也忍不住了。
不顾身上的泡沫有没有洗干净。
抬起胳膊闻了闻。
发现臭味已经被香皂遮盖了很多,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
就赶紧拿起毛巾擦拭身体。
这时候,又是一阵夜风吹过。
“呜…”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加快擦拭速度。
没几下,上身就擦拭完毕。
可就在这时,他准备擦拭下半身的时候。
院中突然莫名响起一道粗重的呼吸声。
呼…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