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shā • rén规则似乎是所有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的人,都会被他追杀。”
“而且它好像能对其他诡物产生压制。”
“我和另外两人就是因为遇到它,没能打过,才在战略性撤退中失散的…”
陈立从听到诡差的第一句话就开始皱眉。
一直听到诡差说完,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了。
诡差所说的,和他之前所遭遇到的,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不相关。
除了都是诡婴,拥有诡域,其他哪哪都对不上。
陈立不禁怀疑这一番话是不是诡差胡编乱造出来的。
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是编的,那诡差未免也编得太好了吧。
陈立瞧上瞧下也没能瞧出他有一点说谎的迹象。
就好似这真的是他经历过的一样。
而且还有一点,这个谎言可不比其他,可是很容就被拆穿。
真要被当场拆除,那后果可想而知。
这种事情,就算诡差脑子再不灵光,恐怕也能想得到。
只是,如果不是诡差在说谎,那为什么又和他之前所遇见的那只诡婴截然不同呢?
一时间,陈立也无法分别诡差是不是在撒谎。
他侧头看了看沈太平,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沈太平摇摇脑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顿时,陈立眉头皱得更深。
他转过头,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诡差。
诡差被他看得心慌。
一下子想起曾经在哪看到过的一番话。
当一个男人沉默着一直盯着另一个男人。
要么这个男人是弯的,要么是他想把另一个男人掰弯。
诡差自认为自己性取向正常,也没有想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愿。
他不禁不安地扭了一下身体,将有些发凉的菊花深深夹紧,弱弱地问道:
“大哥,是不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陈立抬眼看他,不带一丝表情地道:
“话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对不对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现在来问我,难不成是你心虚?”
诡差顿时讪笑道;
“怎么可能,我可没心虚。”
说着,他的眼神不禁又飘到那个还悬在面前的尿壶上。
听到这话,陈立没有出声。
在心中琢磨一番,才暂时压住疑虑,接着道:
“好,这几个问题算你过关,咱们接着来。”
当即,陈立又问了几个问题。
有的是关于这栋大楼,有的是关于这栋大楼里的人。
最后,还问了一个关于他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你一开始的时候没想杀我?”
听到这个问题,诡差身体不禁颤了一下。
胆战心惊地抬头打量一下陈立,小声道:
“因为我想找一个人帮我探探路。”
顿时,陈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原来这诡差一开始竟然打着这种主意。
难怪没有一来就下死手。
看来,他这是准备找个替死鬼啊。
这一刻,陈立原本有些变淡的恨意再一次浓烈起来。
诡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不安。
就在这时,一旁的沈太平突然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刚才说你是九点和另外两名诡差失散的,那这期间,你是不是一直都待在这一层楼,有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
诡差弱弱看了陈立一眼,道:
“我的确一直待在这层楼,但是这层楼里除了你们,我就没见过有其他人…”
说到这里,诡差猛然发现眼前的陈立和沈太平都是脸色一变。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连忙期盼地道:
“是不是两位在找什么人,我可以帮忙一起找。”
陈立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对男女纸人使了一个眼色。
见到这一幕,诡差脸色一白,马上意识到自己将要大难临头。
他再没有刚才的好脸色,也不在乎尿壶威胁。
当即就破口大骂。
可两具纸人似乎猜到了他会这样做。
在诡差开口的前一秒,就用手将他的嘴捂住。
诡差只能面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在一阵呜咽中被拖到了房间深处。
片刻之后,男女纸人才满手是血地走了出来。
陈立皱眉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对沈太平道:
“你觉得他刚才那些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沈太平沉默片刻,道:
“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