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疯子!”
埃特宁留在嘴角的微笑破碎,他俯下身捂住脸狂笑出声,笑得就像一个真正的疯子,人群安静了下来,埃特宁继续笑着,直起身来带着狂乱的笑容向人群走去。人群恐慌的后退,这份恐惧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埃特宁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甚至险些被人群感染,被自己吓到。
但是他没有。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人群面前,那一张张苍白的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恐惧与哀伤——与他无关,而是因为在刚刚的袭击中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一切。
他们丝毫没有掩饰必要的表达着感情,然后把怒火宣泄到埃特宁的身上。对此埃特宁能说什么呢?我也失去了我所爱的人?
开什么玩笑,你失去了你所爱的人,我们失去了我们所爱的人。
是啊,是“我们”而不只是“我”。
为什么你们计算“我们”的时候要特地把我排除在外呢?埃特宁这样悲哀的想道。他想去试着理解这些人的心情思绪,却只是被排山倒海的哀伤淹没得几乎窒息。这份哀伤不只是面前这群人的,而是笼罩在整个安拉德之上的,这时候倒是没有在计算的时候排除他了。
可谁会在乎埃特宁的悲伤,又能要求谁在自己悲伤的时候去兼顾他人的情绪呢?
埃特宁不再看他们,他有别的事情要做,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给予欧罗巴同盟一场回礼,至少要让欧罗巴同盟明白,这里不是任由他们撒野,颐指气使的弱国,而是一个拥有着覆灭他们的能力的安拉德。
“埃特宁先生?”
卡里加看见埃特宁回来了,正准备递上关于希腊问题的相关文件,但是埃特宁只是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一叠文件,然后说道:“你先处理着,我去解决一些别的问题。”然后就走开了。
卡里加无奈的看着埃特宁的背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五分钟后,在整个安拉德境内待命的所有强袭机兵小队收到了来自埃特宁的一份近乎是疯狂的命令:轰炸与安拉德边境接壤所有欧罗巴同盟城市,以完全毁灭作为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