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自己的目的,非常单纯。
但他也知道,林深未必会这么单纯地看待这个问题。
“从第三方的角度来考虑,你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对吗?”
“从绝圣门的角度来看,没有什么问题----无论如何也挑不出毛病,除非先生要借机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机造房。”
说到这里,梧谣陡然生出一阵寒意。
她能这么想,林深也能这么想,在林深的视角里,那个要安插进来的人正是她自己。
这才是江越真正担心的事情。
现在,她是彻底被林深从黑暗底下拽出来,放到阳光之下了。
看着梧谣的表情,江越稍稍放下了心,她这次应该是真的懂了。
其实连他自己之前其实没有想到过,自己下的一手闲棋会引发这么大的波澜,如果梧谣不是这么自作聪明的话,绝对不会让局面发展成这样。
但好在这不是一步死棋,继续下下去,未必没有转机。
“既然不能干坏事,那就做点好事。就由你来做这个牵线的活计吧,记住,一定要做得漂亮,让机造房所有人都满意!”
说罢,江越便离开了书房。
造孽啊,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些小姐姐进来消磨匠人们的精力,怎么会最后闹出这么大的危机来?
如今之计,只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放弃之前自己所想的一些骚操作,只追求最基础的收益。
这样既能在一定程度上拖慢机造房的效率,也可以像梧谣所说的,拉拢机造房的人心。
到时候林深就算研发上的事情让林深有所怀疑,自己也能凭借“人心”这张底牌来给自己脱罪。
真他么难啊。
江越忍不住为自己感到悲哀,自己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实在不行,跳反算了。
林深想要从正教手里保下自己还是不难的,唯一需要搞清楚的是,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正教手里,才逼的自己的前身心甘情愿地来做这个卧底。
郎归现在应该已经出发前往秦岭了,希望他尽快带回来有用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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