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坊的,其实主要的还是钱,不是有什么隐情,没人是想要性命的。
本来老两口是该和大房一起走的,但他们放心不下三房,所以就打算暂且跟着三房住。另外,就是让老三媳妇儿收拾细软回娘家,带着三房的儿女。
三舅母是很强势了一次,坚决不带庶子女。
无论谁出面,三舅母都是一句话——不是我生的,我何必带着?
老太太骂也骂了,三舅母就当自己是木头人听不见。三舅舅指责也指责了,三舅妈就像是往日一样,当他不存在。妾室们哭也哭了,三舅母连看一眼都不看他们。
别说什么孩子是没错的,他们跟着他们姨娘欺负嫡出的兄姐的时候,可没觉得自己是错的。
那到底是三舅母的娘家,别人也不能强硬的逼迫她带人回去,最终这些庶出的,还都是留下了。
三舅母回去之后就让娘家兄弟上门了,是来拉嫁妆的。
她的嫁妆,是要留在子女的,而不是要给丈夫还赌债的。
因为有雍亲王府的帮忙,所以这些嫁妆运送的也还是顺利。
随后佛拉娜就回富察家了——就章佳家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让她们母女留宿。
马齐看在章佳氏的面子上,让人往章佳家送了五万两银子。
老宅子卖出去十二万,三房自己分了八万,老太太给了三万私房,大房资助了三万,二房资助了两万,再加上族中给的,还有亲朋给的,前前后后,总共也才凑了四十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距离三百万可太远了。
后来,佛拉娜听章佳氏说起来,赌坊那边让三舅舅写了欠条,看在雍亲王的面子上,三百万的赌债,只需要还二百万就可以了。剩下的一百六,让三年内还上,还不上的话就翻倍,到时候就要变成三百二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至少是有缓口气的时间了。
三年呢,平均下来,一年也就是五十多万。
章佳氏叹口气:“老三已经被送到福州那边去了,说是四福晋的弟弟,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只管往严里约束。”
“是要让他吃吃苦头才行。”马齐接过来一句话,然后看下面的儿子们:“你们三舅舅的事儿,我和你们额娘之所以要告诉你们,不是让你们看长辈的笑话的,而是要警告你们,出门在外,需得小心谨慎。你们三舅舅,以前可不是个喜欢dǔ • bó的人,他为什么会一头栽进去?”
他视线在下面巡视一圈:“富尔敦,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