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下手,陆晚立即会意,搬着凳子坐在他旁边,脸凑过去欲认真听讲解。但是因为凑得又过于近了,傅栖言用两根手指头抵在她脑袋上往后推了推,说道,“写字看书的时候背要挺直,趴得那么近生怕眼睛不近视?”
陆晚受教,当下把腰背挺直,暂时改了这个不良习惯,而后她才意识到,傅栖言的坐姿好像格外端正,他不管是干什么,腰背都挺得板正,难怪之前她觉得傅栖言坐着的时候很好看,原来原因在这里。
傅栖言见她还算听话,于是不吝教导,把自己的解题思路详细讲给她。
沈棉棉这边正在做题,听见那边开课了,恨不得把脖子伸成长颈鹿那样偷听,结果因为脖子伸得太厉害有些抽了,她哎哟了一声连忙搁下手里的笔去揉脖子。
顾简舟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棉棉同学?”
“你什么时候给我讲题啊?”沈棉棉边揉脖子边问。
“你的题还没做完,做完再讲更有助于你理解。”顾简舟温声道。
沈棉棉却不大乐意,下巴指了指旁桌,压低声音嘀咕道,“人家金莲才写了两题,大郎都给讲了,我都写两页半了……”
顾简舟听后微微笑起来,慢悠悠的回道,“所以你做完这些题要上井冈山打老虎吗?”
沈棉棉道,“不是我吹,你把这些数学题给老虎看,老虎都得抹眼泪说这题太难。”
顾简舟失笑,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后放下手中的笔道,“我先把你做过的题讲讲的。”
教室里越来越安静,傅栖言讲题的声音时起时落,陆晚听得认真,连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陆晚只记得以前学校的教学楼是晚上九点二十熄灯,九点半锁门,所以盘算着差不多九点的时候走就行了。
但是傅栖言一直盯着时间,等到八点半的时候就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抽了陆晚手里的笔,陆晚茫然的抬起头看他,他就说,“先写到这吧,其他的回家再写。”
“我这题还没写完呢。”陆晚说道。
“八点半了。”傅栖言道。
陆晚突然想起来顾简舟和傅栖言晚上可能没吃饭的,这会儿也该饿了,于是立马收拾起来,“行,今天谢谢你了,先回家吧。”
沈棉棉一听要回家,当下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然后麻溜的收拾起来,正哼着小曲乐呵时,就听见教室里一声异响,然后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陆晚吓了一大跳,立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就听见沈棉棉惊呼一声,然后就听见玻璃摔在地上炸裂的声音,极其刺耳。
几人的眼睛都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所以一时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陆晚着急道,“棉棉,你怎么了?”
沈棉棉忙回答,“我刚才不小心把顾简舟的被子撞掉了。”
顾简舟的温和的声音响起,“没关系的,你先别动,小心踩到玻璃渣。”
陆晚摸索着坐下来,想找找自己的手机在哪,嘴里嘀咕道,“怎么突然断电了?”
几个人的手机都不在身上放着,也没能够立即拿出手机照明。陆晚把手机放进小书包里了,她在黑暗中用手摸着,想找到自己的书包,但是却摸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陆晚下意识收回手,说道,“不好意思,我在找手机。”
傅栖言沉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别乱动,我也在找。”
他的手机一般就放在桌兜里,但是因为里面的书比较多,还塞了一件校服外套,所以找起来有些麻烦,想借力将凳子往后退退在找,却没想到手掌在摸索的途中不小心按在了陆晚大腿上。
陆晚实在是皮的厉害,忍不住想逗一逗一本正经的傅栖言,于是顺口而出道,“你往哪摸呢死鬼!”
傅栖言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一旁的沈棉棉瞬间激动得连手都打起了哆嗦,抹了一把鼻血,“摸哪了?大郎你摸哪了?摸了我家金莲儿可是要负责的!”
作者有话要说:【傅栖言的小小问题】:
我把陆晚和沈棉棉掐死犯法吗?
不对,
我把金莲儿和武松掐死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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