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多吃几口吧,”护士没有什么好脸色,如此告诫道,“要收盘子了,然后是洗漱时间,你这身上一股味儿,也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单独给你开水,赶紧准备好。”
“哦?”姬霄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没有对饭菜下手,“要是我不交出这餐盘呢?”
“这顿不交,下一顿就不给你盘子,没有餐盘也就是没有下一顿饭——直到你交出餐盘或者饿死为止。”护士没好气地答道。
“行,我投降。”说着,姬霄连扒了几大口,尔后将餐盘从窗口那递了出去。
护士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多少:在他们眼里,屈服只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当牢房外再次来人的时候,楼上也响起了一道道脚步。
“看来,为了统一便于管理,整个建筑内部的时间表大体相同。”姬霄推测道。
铛铛!这次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两个安保,其中一人还不耐烦地用橡胶棍在栅栏上敲了敲。
“别在那里面自说自话了,”那人如此说道,挥了挥棍子,“面对书架方向的那面墙,双手高举贴墙,站到最角落里面!”
看那架势,似乎是认定了:只要牢房里面的人不贴墙举手站好,留出一道安全距离,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开门。
接连碰壁,姬霄也没闲到自找没趣,乖乖举起了双手,贴墙站到了洗手池旁的角落里。
“面壁思过”时,虽然面前的是墙壁,他的心里却在惦记着牢房里的那个金属坐厕:按照他看过的这么多影视节目来说,要是拆掉这个坐厕,多半能找到一条通往排污下水道的通路,到那时候,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
他的思绪很快便被打断了:先是安保飞快地插入钥匙,按下按钮打开牢房,很快,两个大汉便挤进了牢房,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出去,扔到了牢房区不远处的一间看起来像是浴室,而没有花洒头的房间里。
还没等姬霄搞懂状况,一道水流如同箭矢般射来,把他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该死的,轮到我玩水枪了!”那个站在一旁的安保骂道。
“放屁,你的轮次是周日,那是明天的事……不是轮到你,那就是我来!”拿着水枪的安保强词夺理道,水枪连续射在一个地方,已经将姬霄那个部位的皮肤打得通红。
“转身,护住头,”那个拿着水管的安保似乎也有点玩腻了,催促道,“赶紧结束了,哥俩好去喝酒。”
像洗车一般,两面都冲洗过了一遍之后,姬霄把原来那套衣服撇在了地板上,在另一个安保的示意下走进了隔壁连通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设备的夸张度,比起先前的水枪,可谓是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