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句话还是被两个安保清清楚楚地听了去。
“怎么从刚才开始好像一直有股狗味啊,还越来越近了……”他如此说道。
“你说什么!”一个安保怒目圆瞪,就要撸起袖子去找姬霄的麻烦。
“啊?”姬霄转过头来,一副刚意识到两人存在的样子,“我可没说什么啊,当然,如果有人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
另一个沉稳些的安保,也是面色阴沉,却没有助阵的意思,反倒是伸出了手臂,拦在同伴身前。
他很清楚,这精神病院里最能打的队长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话,那必然是有着真本事,绝不是他们赤手空拳可以收拾的,这也正是对方嚣张的底气。
“小子,你别以为和我们作对是多么厉害的事,只会显得你很愚蠢罢了。”他警告道。
此言倒是不虚,如果姬霄被关在这里“治疗”个十多年,在自己的地盘上,这群安保总能找到办法治他的。
放完话,那安保也不继续纠缠:他很清楚,继续和这牙尖嘴利的小子说下去,自己必定是说不过的——又逞不了口舌之利,又不能愤而出手杀他的威风,最好的选择就是避让。
不过,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在前脚即将跨入厕所之前,那安保停住了脚步,富有深意地向着先前那犯人所在的单间望去。
这些病人,无论是真病还是装疯卖傻,都鲜有这么直接挑衅他们权威的时候……无利不起早,这人故意挑衅我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非,他不得不叫住我们两个……”那安保喃喃道,事情都真相,他已经猜的bā • jiǔ不离十了。
姬霄见他沉思,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脸上的表情却不能显露半分,还要装出一副悠哉悠哉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着两个安保来时的方向走去。
虽然他一脸轻松,表情几乎和先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表情简直像是风干了的混凝土一般,凝固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变化。
看到这个有些僵硬的表情,安保心中暗喜,更是笃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冲凉房旁边是厕所,厕所旁边……就是单间!
那犯人所在的单间!
虽然他不知道姬霄是出于什么原因暂时拦住了他们,不让他们去找那犯人的麻烦,但那犯人的牢房里面,必然有着什么古怪!
已经踏进冲凉房的那个安保已然卷起了裤脚,满是不解地看着愣在原地的同伴,正要说些什么时,后者招招手,把他叫了出去。
“先不修那水管,跟我来一趟,那牢房里应该有什么古怪。”那安保指着不远处的单间,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说完,他转过身来,姬霄已经加快脚步,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在那安保看来,此举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恰恰从侧面印证了,他的想法是对的。
“呵,”安保冷笑一声,“在这医院里面,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根本不急着去寻找那消失无踪的姬霄——只要把这个谜团揭开,那犯人亦或者是姬霄本人触犯了精神病院的条例的话,自然有大把机会向他发难。
即便他这个小安保不去找姬霄的麻烦,那队长可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公报私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