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些事,宁笙拍了拍手,走到小毛驴旁边,说:“轻舟,走吧,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宁笙和路轻舟赶着小毛驴出了这个偏僻的巷子。
一墙之隔,颓败的院子里站着一个墨衣公子,他身如松竹,冷峻的容颜犹如玉刻。
青衫剑客从远处飞身落到墨衣公子旁边,他扯下自己的面罩,看了看自己缺了半截衣袖的手说:“沈望,以后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别叫我去了,你自己上。”
沈望回想起墙外的动静,笑道:“你不出手怎么能收到好徒弟呢。”
“什么徒弟,他们耍赖你也当真?”
沈望看向郑涵,说:“你可以收的。”
郑涵蹙眉,“你想帮他们干嘛这么遮遮掩掩,你们以前不是朋友吗,你出面帮忙不是更好。”
沈望冷下脸:“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郑涵笑道:“难不成你暗恋路家小姐?”
沈望一个掌风扫过去,郑涵闪身躲开,“恼羞成怒,我说中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对路雪意没有任何想法,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沈望顿了顿,说:“她爹是被太尉的人害死的。”
郑涵收起开玩笑的心情,叹了口气:“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常重仁一日不除,朝廷一日不清明,天下一日难安啊。”
沈望道:“仅仅一个常重仁不至于此,除掉一个,还有无数个。”
郑涵说:“这两年西平郡王、昆山王都蠢蠢欲动,南面的淳王倒是安分,不过依我看他是在养精蓄锐,想要坐山观虎斗。”
沈望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斗吧,越乱越好。”
郑涵看了看对面烧颓的房屋,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劫后重生。”
宁笙和路轻舟去质典行选人的时候看到了路家曾经的管家,路加被抄家之后,路家家奴被重新发卖。
张管家四十来岁,身体硬朗,但相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说,很多人不愿意要他。
张管家看到宁笙他们,老泪纵横,宁笙和路轻舟二话没说就把张管家买了回来。
宁笙拿到张管家的身契,把身契递给张管家,说:“张伯,您为路府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路府没有了,您把身契拿去解了奴籍,去找你的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