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目光沉沉盯着她,把她看得步步后退,退到桌边。
“你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明白我们也许可能不是那么合适……”
“路雪意,你不觉得你明白得有些晚了吗?”
温热的气息轻洒在宁笙脸上,两人离得太近,她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宁笙强装镇定,“不算晚。”
“呵。”沈望轻声一笑,“是,不算晚。”
正在宁笙以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意了她的说法后,沈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宁笙下巴,俯身咬了上去。
宁笙双眼圆瞪,血液有一瞬间凝固,因为被沈望的激烈轻薄行为震撼到而忘了有所动作。
等宁笙脑子转动起来,沈望已经卸了她的力道,扣着她的脑袋把人压进怀里狠狠亲吻了。
宁笙挣扎着想要脱身,但男女力量悬殊,沈望紧紧扣着她,唇齿肆虐她柔软娇嫩的双唇。
沈望特别卑鄙,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失去力量瘫软在他怀里。
“唔……”宁笙被他亲出了泪花,她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沈望的吻带着报复意味,唇齿相碰,他咬破了她的嘴角。
宁笙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她宁愿沈望堂堂正正砍她一刀都比用这种方式对付她来得痛快。
她特别无力、无助,有一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感觉。
热泪从宁笙眼中滚落,一颗接一颗,止也止不住。
沈望感受到她脸上的湿意,看到她流着泪狠狠盯着他的娇媚模样,故作凶狠地说:“路雪意,你知道被人强迫是什么滋味了吗?”
宁笙只是哭,她多想说当初睡了他的又不是自己,为什么她要遭这种罪。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沈望松开她,见她柔弱无骨地差点摔倒,伸手想要扶她。
“别碰我。”宁笙带着浓重的哭腔扶着桌子。
沈望心中暗潮涌动,他刚才失控了。因为他发现她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喜欢自己,更可能她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那么她为什么要不断招惹他呢,甚至把两人的婚姻当儿戏。
他沈望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想要就要,想踢开就踢开的存在吗?
宁笙挪步走到梳妆台,拿起一个簪子,簪子尖锐的一头对着沈望,她双眼通红,嘴角带着血,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出去!”
新婚之夜把新郎赶出去,她连自己声誉都不在乎了吗?
沈望看到宁笙面色凄惨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书房。”
宁笙见人出去了,才慢慢坐下来,为自己解了穴道。
她摸了摸自己红肿被咬伤的嘴唇,扁了扁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呜呜呜……”
她压抑的哭声隐隐传了出来,守在门外未曾离开的沈望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