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细细一听,那几个客商打扮的贼人低头接耳的密谋商议,其中一个麻脸汉子细声道:“这次把弟兄们召集起来,只为图谋一件大事,最近大批军阀在湘西怒晴县盗墓的事情,想必都有所风闻吧?”
麻脸汉子说完,另一个刀疤脸的莽撞汉子当即道:“怎么不知?此事闹得动静当真不小,当地土匪军阀多有参与,连新闻纸上也全是此事。
据说是一伙军阀在古墓里用斧子劈棺,结果棺中一股白气冲出墓室,连他娘的几十里外的山民都瞧见那股气了。
当时一具僵尸从棺中坐起,口吐镇尸金丹,把那伙当兵的吓得扭头就跑,好家伙,这事可真够吓人……”
先言的麻脸汉子啐道:“贾老六,你他娘懂个鸟毛灰,那都是省里的小报记者自己编出来的,要不照这么写,他们那烂报纸给人擦屁股都嫌硬,那有人要?”
旁边另一个车轴脖子问道:“我说吴老大,我有个表弟就在军阀部队里混饭吃,听他说到湘西老熊岭盗墓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大批人马,咱就这几个兄弟,能济得甚事?
再者说了,捡别人吃剩下的……那也不解谗啊。”
那叫贾老六的刀疤脸也附和道:“二脖子说的没错呀,老大,现在怒晴县深山里的古墓,差不多都被军阀土匪挖绝了,咱们再去滤坑能有多大作为?而且我们对那一带也不熟。
依兄弟所见,不如咱奔陕西算了,据说那边有座大山,里头埋着一个女皇帝,还有她生前偷来的汉子……”
麻脸汉子闻言,没好气的又啐了贾老六一脸唾沫道:“啊呸,放你娘的狗臭屁,就属你有见识,陕西你就熟了?再跟我这不懂装懂,我就先掐巴死你……”其说得贾老六呐呐无言,方道:“现在先说正事,这湘西的事情虽然已是满城风雨了,但越是这风口浪尖越是有利可图。
以老子的经验判断,老熊岭一带很可能有一大片墓葬群,那些军阀土匪的乌合之众懂什么盗墓之术了?鸟毛灰……他们还不就是胡乱刨坑。
真正的大墓多是埋在极深的地下,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我估计那些军阀可能也就挖了几个近代的浅坟,那山里用金银塞满的古墓,如今多半还没露头呢。”
贾老六和二脖子闻言贪心大起,但还是顾虑重重。
这湘西的军阀和土匪动辄就是出动上千人,那漫山遍野还不都得挖到了?连他们都挖不着的古墓,藏得必定极其隐蔽,天知道在哪。
虽然吴老大的倒斗手艺独步天下,可要找那种地下陵寝,怕也不容易啊,难不成要学他们愚公移山一般,子子孙孙挖个不停?
要真如此,那到他们重孙子那代能挖出来就不错了。
陈玉楼和鹧鸪哨听到这里,心中颇为不屑。
原来是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民间散盗,听他们在此鸟乱有什么用处,稍后派两个手底下利索的弟兄,找没人地方结果了他们,把尸体沉到湖里也就是了,没的被他们搅了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