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声剑吟自林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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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玉楼拎了狸子尸体,别过了鹧鸪哨三人往回去,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了,借助还未落下的太白星,觅路回了岭上的奶奶庙义庄。
罗老歪等人早已在攢馆坐卧不安的候了一夜。
陈玉楼一去无踪,张林紧随着也没了踪影,他们出去找了几遍都不见人影,
还以为陈玉楼遭了不测,正打算提兵前来搜山,却见陈玉楼不紧不慢地从岭下走了回来,口中高声念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其举止潇洒从容,好一派出尘之态。
岭下众人见了大为心折,皆暗赞总把头真是:‘出口成章’,急忙前去相迎。
陈玉楼见众人前来,正想着如何自己脸上贴金,将夜间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也好让众人看看他总把头的手段,却不想,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正气歌,正接着其下道:“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陈玉楼以为是鹧鸪哨,连忙回望去,却见张林左手提着一具动物尸体,右手按持腰间配剑,背背拂尘,正立于山岭一凸起岩石之上,迎着正升起朝阳初光。
众人见之,无不暗赞:好一谪仙临尘。
红姑娘当先前往,跑到陈玉楼身前担心问到:“老大,你这一去一夜,没事吧?”
陈玉楼闻言,不再看那张林,回头示意红姑娘安心,方对赶过来的众人道:“大家不用担心,不过是追那老猫时,入了一片古墓林,那古狸碑中有狸子使幻术害人,他就顺手将之除了,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一伙搬山道人,受他们苦苦相邀,才共商盗墓大计直到玉兔西坠,这就耽搁了时辰。”
说完将那狸子的尸体连同耗子二姑的耳朵,一并扔在地上,让罗老歪等人观看。
罗老歪、花蚂拐等人看了惊叹不已,连赞陈瞎子手段高强,这成了精的狸子是何等奸滑,居然被他随手除了去。
然而陈玉楼正心中暗自得意,准备花蚂拐把耗子二姑的耳朵拿去攢馆,给其黏了回去留个全尸,站僵之后装敛入棺。
罗老歪就上前道:“不对啊总把头,老罗我怎么瞧着道长手里那东西跟这玩意很像呢?”说着示意众看向张林,还踢一脚地上的小狸子。
陈玉楼闻言,这才看清,张林手中也提着一只狸子,不过那狸子年老不堪,皮毛脱落大半,骨瘦如柴,一看就有了年头。
闻罗老歪问起,陈玉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那里知道,张林居然杀了只老狸子。
这玩意,年岁越大,越是难缠。
且听鹧鸪哨所言,老狸子的骨头,可是治离魂症的珍贵药材。
但此时陈玉楼也很疑惑,张林手中的老狸子从何而来。
思虑间,张林已到众人面前,将手中老狸子扔给花玛拐,对着陈玉楼问道:“总把头去追那小狸子,怎么也不回来寻我,独自回来了呢?让张某在那古坟等了好久,以为你遇了不测。
总把头久不回来,让贫道在在林中寻了良久,不见你踪影,万幸你无事,不然让贫道如何与陈老爷子交代。”
陈玉楼闻言,知道这张林恐怕昨夜就在古坟附近,还听了鹧鸪哨和自己的谈话,心下有些不满,但此时却也给了自己台阶。
便道:“道长恕罪,昨夜我一路追了小狸子,不想遇见了搬山一派魁首,我和其久有未见,聊了一会儿,忘了时辰。
我回那古坟,却不见道长人影,以为道长先回了,便赶了回来,得罪之处,还望道长海涵。”
张林道:“贫道无妨,总把头安然无恙便好!”
说着又对花玛拐道:“这老狸子蠢蠢老朽,未修出金丹,但有那么几分道行,将其骨磨成粉入药,可治离魂之症,可是不多得的珍品,好生打理。”
花玛拐闻言,连忙称是,用绳子系了大小狸子,提将跟在陈玉楼身后,众人往攢馆而去。
众人回了攢馆,吃了饭食,快临了午时之际,方让了荣宝晓咦带着,向瓶山而去。
一路上,荣宝晓咦十分抵触,直说那瓶山中有尸王出没,自己一行人冒然前行,怕是有去无回。
那罗老歪无奈,只得用枪恐吓着,让其乖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