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答应你,去帮你寻解药。”
五团魂体做了一番心里斗争,最终咬牙决定。
不管真相如何,他们不过都是求一个瞑目而已,不是吗?
知年灿然一笑:“这样才对嘛,死了这么久,效忠什么本就全都放在一边。”
五团魂体无精打采,没有回应知年。
“公子,你在牢中耐心等待,我们尽快替你寻到解药。”
知年一把抓住要飘出去的五团魂体:“你们急什么,我还有事情要交待······”
小白揉眼睁开朦胧的睡眼,遽然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他明明是谁在松软舒适的睡榻上,怎么又来到阴暗潮湿坚硬的牢中?
难怪美梦变噩梦,莫不是梦游了?
直到他看见知年:“年年,我睡着的时候,你又闯什么祸!?”
知年无奈地叹气:“什么叫做‘又’,小白,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小白爬到知年的肩膀:“不是我对你有偏见,是你做事总是没着调。”
知年:······
小白质问:“说,你闯了什么祸?”
知年看向牢狱的门口方向:“小白,我只能说时运不济喝水都能被呛到,我不过是四处瞎逛,没曾想就碰见咱们的城主大人。”
“你确定你是瞎逛?”
偌大空旷的牢狱想起步伐沉稳有序的脚步声。
挂在墙壁的灯盏,烛火开始摇曳。
暗光下失去绚丽张扬的朱红,出现在牢笼之外。
知年打趣调侃,道:“哟,这不是克妻的曳寻大人么,您不忙着伤心,来这作何?”
知年懒洋洋地坐着,曳寻打量她片刻,轻笑:“述阑公子言重了,我还未娶妻,何来克妻之说?妾不过都是我的玩物罢了。”
啧啧啧——
知年暗自咂舌,男人真情实意没几个,薄情寡义一抓一大把。
曳寻命人打开牢笼,走到知年面前蹲下,他嘴边噙着笑意,抬手轻轻摩挲知年左眼下侧如芝麻粒大小,猩红的泪痣。
“你当真觉你能瞒得过我?”
知年撇过脸,微微扬起下巴,面含浅笑:“我可没想过能瞒过城主大人您,只是你不说,我便继续假装罢了。”
曳寻放下手:“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年:“别坐着了,地上凉。”
知年没有起身:“怎么,大人是怜香惜玉?”
曳寻眼底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嗯,就当是如此。牢狱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知年看着曳寻渐渐没入暗夜的身影,心想:不旦美男计好用,美人计也好用。
红姬和竹姬的惨死惹得城主府人心惶惶,巡逻和防守的力度在之前之上又增加一层。曳寻还下了命令,无论是谁,无事不得走出房间。
知年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走回寝院。她来到啊昭的房间门外,抬手敲门。房门很快被打开。
啊昭将知年紧紧抱住:“述阑公子,您去哪里了?妾身······妾身·······”她抬头,泪眼汪汪,我见犹怜:“听闻竹姬死了,妾身害怕极了。”
知年显得略微手足无措,她轻拍啊昭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已经找人替我寻解药了。”
啊昭破涕为笑,惊喜道:“当真!?”
知年点头回应。
啊昭抿唇,垂下眼眸,含羞带怯地靠在知年的怀里:“述阑公子,您会保护妾身一辈子的,对不对?”
知年身体一僵,头皮一硬,干笑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