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何?”
入夜,大伙儿睡去的时候,知年捏诀祭出灵体到外面探查一番。她刚回来,小白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知年缓缓睁开眼:“一切都正常不过。没有妖气,没有结界,没有任何力量介入。”
小白小小的脑袋,圆圆的脸蛋露出愁容:“咱们昨日来的时候,镇里一个人都没有。年年,都怪你,你要是听我的话转头离开,会遇见这种奇怪的事情?”
知年:······
她叉腰,凑近小白:“不知是谁,吃东西吃得比我还起劲。醒来的时候,还比我晚。”
小白:······
他是没能拒绝诱惑,但凡知年转身离开,他还能被美食绊住脚步?
“你该不会真要打两份工吧?”
知年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白的小脑袋:“想什么呢,我知年沦落至打工本就天理不容,还要打两份!?天是要塌了?”
“那要如何做?”
“小白,你这小狗狗的脑袋,昨日吃这么多全都堆积在肚子里了?”
小白:······
食物不堆积肚子难不成真要堆积在脑子?还是说有谁的肚子长在脑袋上?
知年继续道:“你怎么就不能认真地思考思考?镇里没妖气,没结界,没外力介入,咱们大大方方地离开不就可以了?”
反正掌柜和老板娘也没追她要钱,算来霸王餐也是吃成功了。
小白笑了笑:“也不知是谁,今日这般爽快地就将名字说出去,还真的留下。”
知年陷入沉思:“倒也是奇怪,你说我当时怎么就······”
“大晚上的怎么还不睡觉?”
知年的话还没说完,房门登时被推开。
是朗娘。
知年:······
小白:······
店里还兴查房?
朗娘走到知年榻边,问:“睡不着?”
“······呃。”
知年应了一声。不知她与小白的对话,朗娘有没有听到。看样子像是没听见。
朗娘道:“睡不着也要睡,别与睡觉睡觉作对,快,睡下吧。”
知年和小白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一同躺下。
朗娘掏出一把蒲扇,坐到榻边给知年轻轻扇风。
知年想坐起,被朗娘按住了:“天气燥热难以入眠,你又是刚来诸多不习惯,就这几日,往后你想,我未必还帮你扇风。”
知年:······
于她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别扭。这种待遇她多久没享受过了?回想起还是千年以前,她还是白泽宫里尊贵的小公主的时候。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尊贵的公主,不知不觉已经打工千年。
原本毫无困意的知年和小白,眼皮开始打架,慢慢地便进入梦乡。
谁能将你送进梦乡,便也能将你从梦乡拖出。
翌日清晨,知年和小白在朗娘的督促下早早起床洗漱换衣裳。好似完全忘记昨晚说的要大摇大摆地离开。
知年换上与朗娘一样利落的衣裳,褐色布衣,袖子挽着肘部,要系围裙,长裙及脚踝露出黑色的布鞋。简单地挽一个圆髻,用布条扎进。唯一不同的地方,知年身上斜挎着一个百宝袋,小白待在袋中。
朗娘笑着打趣:“真是只娇生惯养的小狗子。”
小白想反驳却不能出声,怕吓着他们。
你们试试待在知年身旁久一些,就知道他是不是娇生惯养。
朗娘拍了拍知年的肩膀:“他一定陪你走过许许多多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