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地我一激灵,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立马起来趴在窗户上的破洞,往下看,只见在楼下的空地上多了个漂亮女人,对,没错,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只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个形容词,她身材高挑,气质含苞待放,一头浓黑的长发披到肩胛骨处,身材那么好还穿紧身衣,此时正戴着墨镜朝我撇着嘴。
我皱起眉头嘶了口凉气,啧,怎么回事儿,我这里可是街边子,而且这栋矮楼下的空地是很大的,对面全是胳膊粗细的细高竹,那竹林稀疏的要命,根本藏不得人,哎?她爸爸是不是土行孙啊,俗话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她这也算子承父业,实在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冒出来的,我也只好自己舒服我自己。
“哎!看你妹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恶心。”这女人见我盯着她发愣,便撒起泼来骂我道。
我愤愤地推开窗子,刚要发问这盒子是不是她扔进来的,可她切了一声却转身走了,只丢下一句话。
“赶紧看,我在肥龙店里等你。”
在肥龙店里等我?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由得一惊,心说这女人简直痞气十足啊,和个愣头青差不多,难道是肥龙那老小子保养的所谓的三陪?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不明所以,于是回身拾起盒子,战战兢兢地按下玄关,铁盒盖几乎是打着转弹飞了起来,我头一歪贴着我的耳朵呼地一声,就飞了出去,心说这是谁他妈设计的破盒子!还没看见里面是什么,就叫盒盖给崩死了,差评!差评!
我骂骂咧咧地把铁盒子放在桌子上,还要再诅咒几句,忽然看见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虽然照片上的人戴着口罩,但我瞬间就认了出来,天呐是奶奶!这不是奶奶的遗照嘛!
拿出来之后,发现下边还有一个CD摄像机,我下意识检查了奶奶遗照的背面,一行用红色圆珠油笔写的字,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内容是:郭葬,好久不见。你得跟我们去东陵大墓走一遭,否则我就拿你妻子的骨灰养我家的水仙花!落款张三臂。
我无法接受地抱起了头,心说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的名字就叫郭葬?哎?我奶奶怎么会是我的妻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立马就傻笑起来,慢慢地我的笑容僵住了,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很巧,奶奶一直叫我郭子,她跟我说起过两年前的事情,我重伤的那天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发出类似于郭这个音,于是他们都叫我郭子,嘿呀!我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我才是郭葬,当时奶奶和肥龙为什么要隐瞒我呢?
而且当初还听她说,我当时在地上疯狂地乱画着什么,她看不懂,说像一只龟,但又像墙角里的蜘蛛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打开CD摄像机,里面的内容,是去墓地拿我奶奶骨灰的全过程,真真实实,心说卧槽,看墓地的老大爷是吃屎的吗?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但要拿回奶奶的骨灰,而且我的身世,也开始有了眉目。
于是忙不迭地收拾了一下,由于相当重视那本老笔记,于是就将它装进了防水套袋封好,背起尼龙背包,草草地锁上门,就直奔肥龙的店铺。
今天是他娘的礼拜天,在桃园路打车就像用手指夹耗子一样难,我火急火燎地原地直打转。
心说长路漫漫,没有个代步的家伙事就是蹩脚,算了坐公交吧,大不了转几站,刚好前面公交站牌有把长椅,心说去坐着等会吧,实在不行我就抢个车算了,不过这一定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对于一个不会开车的人来说,不是会发生连环撞车被送进120,就是戴手铐蹲局子,这不是我的为人之道啊,那一定是蠢材才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