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今天的菜里放什么了?一个中午我跑了五趟厕所。”唐博扭曲着脸,厕所跑太多,拉得他菊花现在都火辣辣地疼。
唐婶婶比他还莫名其妙:“我什么也没放啊,就跟平常一样,买的菜也新鲜,鱼和鸭都是我看着他们现杀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只有罪魁祸首的唐溪知道这应该是喝了基因药水后的副作用,心里有点发虚。
“要不我送你们去医院看看?”唐溪说。
“拉个肚子跑什么医院。”一听上医院唐爷爷就第一个反对,“肯定是什么东西没吃好,拉完了就好了。”
唐溪本来还打算下午去解石头的,现在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实在不放心,不顾唐爷爷的反对,叫了车送他们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跑上跑下做了一堆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可是一家人拉得都快要虚脱了。
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他们开了点止泻的药就让他们回去先观察了。
好在从医院回来吃了药,唐博他们总算不拉肚子了,唐溪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喝了基因药水的后遗症,把身体的杂质毒素什么的排出来的一种手段,可老这么拉肚子人都要脱水了。
尤其是他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唐溪真有点担心他承受不住基因药水的副作用,晚上他把房间让给唐博,自己跑去唐爷爷的房间里打地铺。
这一晚唐家人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唐婶婶因为更年期到来导致的失眠多梦的毛病都没犯,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精神奕奕地起床,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整个人容光焕发,精力充沛得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吃过早饭,唐国宝开车送唐溪去解石场,唐博也跟去看热闹。
清水街到解石场的巷子太窄,车开进去不方便,倒车更麻烦,唐国宝把车停在路边,父子三人一路走过去。
唐溪出门的时候提前给解石场的老板刘健生打了电话,刘健生老早就在解石场等着了,看到唐溪还带了人过来,笑着调侃他:“哟,今天带着家里人一起过来的?”
他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来唐国宝手指上戴着的那枚翡翠戒指的戒面就是他给打磨的。
“我爸开车送我来的,我弟他闲得无聊,所以跟着我过来看看热闹。”唐溪把背上的包解下来,说,“今天又要麻烦刘老板了。”
上次打磨戒面的时候唐溪说是送给爷爷叔叔和婶婶,现在唐溪管跟过来的唐国宝叫爸,刘健生听了心中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多问。
他接过唐溪手中的背包瞅了一眼,乐了:“哟,今天又是这么多蒙头料。”
“没办法呀。好的毛料不敢买也买不起,不如买点蒙头料玩玩,反正不贵,就算解垮了也赔不了多少。”
“这倒是。”刘健生点了点头。
他们解石头都是按块算的,反正大石头也是那么多,小石头也一样。唐溪这一包蒙头料有二三十块,不管出不出翡翠他的加工费都一样。
现在正月都没出,解石场里除了唐溪他们再没有别的顾客。刘健生和唐溪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不用唐溪开口,他开了机器就开始切。
石头小解起来也很快,一共二十六块石头,解垮了三块,其余的二十三块石头基本都出了翡翠。
最差的是豆种,出了三块,这个不值钱。
芙蓉种和糯种倒是解出了十几块,有大有小,出绿的也有几块。
最值钱是两块冰种,其中一块还挺大的,能切出两个镯子,只可惜是冰底飘蓝花不带绿。另一块倒是出绿了,还是那种艳丽中带着黄sè • sè调的鸽子绿,可惜有点小,切不出镯子。
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了。
刘健生对唐溪的好运气是彻底服气了:“我解了这么多年的石头,就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解一块出一块的,你小子的运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的是运气。”唐溪也有点意外。
没想到蓝星那边的翡翠原石质量挺高的嘛!一座废弃的翡翠矿里摸出来的石头居然块块都能解出翡翠,估计那什么莫西沙老场都比不上。
要不回去问问英湛,蓝星上还哪里有什么别的翡翠矿,到时候去摸尸体看能不能捡点石头。
唐溪这样想着,一边给刘健生结了工钱,拎着翡翠准备回家。
刘健生今天又赚了小一万,乐呵呵地送唐溪出门,一再叮嘱他以后有空要常来玩。
从解石场出来上了车,唐博便迫不待地问他哥:“这些翡翠值钱吗?”
唐国宝没说话,却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不多,两三百万吧。”托了唐老板和刘健生的福,唐溪现在虽然不会看毛料,但对翡翠的价格还是比较了解的,心中略一估算就知道这一堆翡翠的价值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唐国宝和唐博却已经呆住了。
“就这堆石头能卖两三百万?”唐博揉了揉脸,总觉得眼前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他对唐溪的印象还停留在死板的机械工程设计师上面,成天扑在电脑桌前面画图,结果他哥现在不画设计图稿改去玩石头,这画风变化得太快,他有点接受不来。
“运气好出绿了,现在只要是带绿的翡翠都能卖钱。”唐溪笑着揉了揉唐博毛茸茸的脑袋,说,“所以你只管努力追逐自己的梦想当个追梦的少年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管是钱还是药水,他都会想方设法帮他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