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俗世繁忙,怕是没有时间去陪公主殿下。”薛衡懒懒的落棋之后毫无波澜的说道。
棋局之上的厮杀已经到了僵持的地步,看上去似乎闻人行占据了先机,得到了最好的攻击位置。
“丞相年华正好,而将离刚好有意,何不试上那么一次呢?”
闻人行手上动作不停,眉宇之间似乎含着常年不化的寒冰,即使语带笑意,也不见丝毫亲近之意。
这是二人之间的对决,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这二人注定会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薛衡带着病气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之意,甚至透露着三分不耐,连着说出来的话都是含着几分尖刺之意的。
“微臣心有所属,就不领陛下的情了。”
闻人行动作一顿,棋子落下之后带着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是那个婢女?”
薛衡不答,指尖落下一枚白子之后掀起眼睫看了一眼闻人行,“陛下,你输了。”
语调冰冷怪异,像是含着什么隐秘的心思一般,似乎在说这场棋局,又似乎是在隐隐说着其他。
“呵,丞相好手段。”
“陛下过誉了。”薛衡面无表情的回答着闻人行,他理了理衣袖,淡漠的起身对着闻人行说道:“微臣公务繁忙,就不叨扰陛下了。”
语罢,也不等闻人行有什么表示,薛衡转身便走。
那嚣张至极的姿态让闻人行捏着黑子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他眼里深渊如墨的看着薛衡孱弱的背影。
总有一日,他要彻底拔了薛氏这颗碍眼的老树!
闻人行眉眼瞬间锋利,他将黑子仍在棋盘上,打乱了一盘极其上等的棋局。
而离开的薛衡自然是能够知道闻人行究竟会有多震怒,但他何时又在乎过呢。
自从十年前闻人行顶替他去夺了景阳的爱之后,闻人行这个人在薛衡眼里面就是一个必死的人了。